“对,这样好,老祝你快些,嫂夫人盼着你平安呢!”杜守恒连忙让开路,让祝景澜进自己的屋。
“切~~”黄之桐嗤之以鼻,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两个大男人至于吗?!”
祝景澜停在原地,杜守恒尬笑两声。
黄之桐对着杜守恒道:
“她若想知道你是否平安,自然会不择手段的打听,不想知道,你上杆子送上门的消息,她未必愿意听。”
说完不管他们两个什么反应,自己先进了屋,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杜守恒叹了一口气,走到祝景澜屋里书案前坐下:“这个人指望不上了,凡事只能靠自己。”
“怎么靠?”祝景澜很有兴趣。
“至少得见到她!”
“可是她不出门。”
“老祝,我们的衣裳还没取。”杜守恒仿佛看到了曙光,眼里露出坚毅的光芒。
祝景澜很想知道,取一次衣裳能让她改变心意吗?
杜守恒贼兮兮道:“老祝你就不要去了,我替你取。”
祝景澜在心里也叹了一口气,他口中的她不是他口中的她!面上不显道:“好,你去吧。”
傍晚时分,随着夕阳一点点的沉沦,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庄依然被搅的鸡犬不宁,据说跟匪贼有勾结的人还没全部查清。
黄之桐歪头正脑的睡了一个下午,起床后帮清明刷洗了马桶,换了药,这会儿又给端了饭菜,
清明躺在床上像一条虫一样扭动不停:“主子你这是要折清明的寿啊,怎么能让您做这些事呢,奴婢要造天打五雷轰的!”
黄之桐笑道:“打雷下雨时候不要躲在大树底下,雷就劈不到你了。”
“少夫人!”清明还是难以接受,难为情的把脸蒙在被子里。
“你好好躺着,别扭来扭去,快把伤养好,不然还要人伺候你。”黄之桐看着床榻上被她扭皱的床单,有些嫌弃。
“好好好,奴婢一定好好养伤。华成给的药,疗效甚好,腿上都没那么疼了。
明儿走的时候多跟他要一些。拿回去奴婢也研究研究。”清明道。
“你呀?算了吧。明儿回去了,送你去医馆找大夫瞧瞧,重新开药。
他们整日的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备的药都不够自己用的,别添乱了。”黄之桐并不赞同她这么做。
少夫人是不心疼了?清明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怕挨罚。只得答应:“好嘞。”
闲来无事,黄之桐忽然想起她翻过的那本话本子,总是聊胜于无啊,决定找出来消磨时光。
她记得当时她顺手放在堂屋东南角落的柜子里,这么多天居然给忘记了。
她打开柜子没有看到话本子,疑心自己放错了,回屋去又找了找,依然没有,问起清明也说没有看见。
折回头去又在堂屋的柜子里翻找,抽屉里有原来人家没带走,也没丢弃的东西,什么锡制的酒壶,陶制的酒杯,还有纺线的纺锤。
她无意翻动别人的东西,但老旧的家具总会发出响声。
还在一个抽屉里看到几本破旧的万年历,千字书,百家姓什么的,就是没有她的话本子。
还在弯腰翻找,祝景澜打开了他的房门,“你在寻找何物?”
口气不是太好,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就寝被吵醒了。
黄之桐一惊,知道他上午被杜守恒吵醒,下午又被叫去工地,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会儿肯定在屋内熟睡,被她动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