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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冬沅调休,早上去了一趟物业办公室,说明了一下原因,物业办公室的人挺重视这件事,便在电脑上不停地捣鼓起来,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诡异之处,沈冬沅便委婉地提了一句昨天新搬进来的住户可能被这个“骚操作”给吓到。
物业经理觉得人家第一天来还没有收到物业春天般的温暖关怀,就被这件“颇为灵异的事件”吓得一大跳,又正值收物业费这个紧要关头,便奉承地应下,会和19幢的用户好好沟通这件事,顺带还问了一下沈冬沅什么时候能交一下物业费,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实属不易。
沈冬沅耳根子软,向来不擅长“打太极”,还没有说到两个回合,便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支付宝。
物业经理听到了熟悉的到账声,立刻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在沈冬沅离开的时候,还忙不迭得帮她开门,就差弯腰九十度鞠躬说一声“您慢走!”
下了公交车,沈冬沅掏出手机,切换出度娘地图,从公交车站走到杨羲和家的小区门口,大概需要七八分钟,莘笃公馆位于市区最中心而又最幽静的地方,交通也十分方便,南面靠着武林市最有名的湖泊,几株古柏张开青色的伞,炎炎的暑气顺时别消散了不少。
门口站了一个优雅的女士,波浪大卷,一袭宝蓝色的真丝旗袍,只有几枚琵琶盘扣点缀其上,滚着银边,无端的生出一股风情,正在沈冬沅呆呆地看着时,对方迈着莲步款款而来,对襟上的盘口随着她的步子蜿蜒成了流云,一步一动。
沈冬沅见到过她,高一的时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那天她在拿英语作业,而对方正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着“喝茶”,其实是在听班主任排山倒海似的苦口婆心:“盛怀煊这个孩子脑袋瓜子聪明的很,他就是太懒了,文科这些记背的历史政治考得一塌糊涂,我连卷子都不忍心正眼看,他但凡把心思花在读书上,也不至于名次退得这么厉害。”
盛怀煊妈妈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班主任絮絮叨叨,有时怕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嗯嗯嗯”应几声表示赞同,眉目里却是没有半点生气。
“是沈小姐吧?”优雅的女子已经款款走到她面前,对着她温婉地笑了笑,“真是太麻烦您了,还要劳烦您大老远跑上一趟。”
沈冬沅有些拘谨地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只能紧张地抠了扣中指上因为高中时代写字太用力而微微凸起的茧子,扭扭捏捏道:“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意思,要是我没有撞到羲和,她也不会因为小腿骨裂了不能去上学。”
“他们这些天学校都在复习,又没有上新课,她在哪里复习都是一样的,现在有了你的帮助,才能静下心来好好学习呢,”杨美玲这一番话说得格外客气又令人舒心,“外头日光大,快别再这里晒着了,我们先进去吧。”
“好呀。”沈冬沅除了同意外也说不出别的话。
这是一个高端的别墅区,通过安保室,是一条长长的小径,道路两旁花木扶苏,开着一些沈冬沅叫不出名字来的花盏,紫色的,黄色的,格外明亮,就算是外头太阳高照,毒辣地能晒掉人一层皮,这里的花木兀自郁郁葱葱,树叶上还氤氲着水汽。
杨美玲走几步便转过头来看沈冬沅一眼,简直越看越满意,虽然儿子这个相亲路途慢慢,一直不顺畅,但谁成想是看上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呢,难怪别的姑娘入不了眼,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心头又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感,啊,我儿子眼光就是高,比我给他挑的那些姑娘都要好。
不过短短一路,她就把沈冬沅的基本情况给摸得七七八八,工作稳定,长得漂亮还会说法语,把杨羲和吃得死死的,原本最反感去补习班补法语的女儿,现在天天在叫喊着要沈冬沅来给她上法语课,连作业也做得喜滋滋,杨美玲觉得捡到了宝贝,越发的满意。
她掏出手机来随意抓拍了一张照片,恰好金色的阳光透过扶苏的花木洒落下来,给沈冬沅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就像是开了滤镜一样,美色顺势挣脱屏幕扑面而来。
杨美玲乐呵呵地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图片,顺带敲了一行字:陌上花已开。
然后又特意选了提醒某个人看。然后稳稳地一点击,嘿,老娘还不信你今天不回来!
杨羲和永远冲在5g浪潮的前头,还不到一秒钟,就火速点了一个“赞”,顺带评论了一下“超级好看的大镁铝,呜呜呜,我要被掰弯了,今天留姐姐在家里吃午饭吧,姐姐喜欢吃西红柿牛腩。安排起来!”
杨美玲一边和沈冬沅唠嗑,一边手速飞快地在按着键盘:“必须的,妈的拿手菜,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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