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烟接过环儿拧好的巾帕,示意环儿先出去。
环儿被打十丈的阴影还在,也不敢多呆在南容瑾眼皮子底下,麻溜的退了下去,只是觉得委屈了她家姑娘。
陆时烟将巾帕递给南容瑾,等他擦干净脸后,又让坐下,将洗脚水放到他面前,正准弯下腰为他脱鞋。
南容瑾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坐着:“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弄,我们俩一起洗吧!”
陆时烟小脸一红,哪有人这样洗脚的,但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南容瑾,自己的小脚就已经光溜溜的了,看着一大一小,一白一黑的两双浸在浴盆里的脚,陆时烟羞得六神无主。
最后还是南容瑾为她擦干了脚,又将她放置在床榻上后,叫了青鸾进来把水端了出去。
陆时烟忐忑的等了许久,发现南容瑾并没有其他动作,渐渐的她也放松了下来。
黑暗里突然传来南容瑾的声音,吓得陆时烟一激灵:“怎么,睡不着?刚才不是还打哈欠吗?”
陆时烟心想,南容瑾温柔起来真的是世间少有的会令人心驰神往的男人,如果不是前世的自己下场实在太惨,她依旧会沦陷的。
“没,你不说话的话我已经睡着了。”
听到陆时烟的话,本来平躺着的南容瑾侧过身来,对着陆时烟,即使在黑暗中陆时烟也能感觉得到他虎视眈眈的眼神。
“你,你还是侧过去睡吧!你这样看着我睡不着。”
“那你侧过去睡不就行了。”
陆时烟觉得南容瑾说得对,既然他不肯背过身去,那自己就背过身去好了。
结果刚侧身躺好,南容瑾就从后面贴了上来,坚硬的手臂环上陆时烟的腰身。
陆时烟连忙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灼热的怀抱。
“你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陆时烟的声音听似乎是生气了。
“乖,别乱动,让我抱你一会儿,我什么也不干。”南容瑾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在陆时烟看不到的地方,他不仅要应付居心叵测的官场同僚,还要在对付试图找出陆时烟身份的各路人马,其中还包括自己的母亲,他这几天真的有点疲惫了,只有呆在有她的地方,闻着她身上的气息,南容瑾才真的能放松一下。
“还痛吗?对不起那天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伤害到你了,可是那天我真的太生气了。”南容瑾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一开始陆时烟还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直到听到后面半句话。
陆时烟又气又羞:“你凭什么生气,你限制了我的自由你还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但是我更不想你离开我,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冷静自持的一生再遇到你之后土崩瓦解,你以为我不痛恨自己吗?我比你更看不起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也试着说服自己的内心,我也想眼睛一闭让你离开,但是最后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天人交战。”说到最后南容瑾居然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陆时烟觉得好笑:“我该说世子爷多情还得痴情好呐?我们才认识几天?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小女子何德何能让你的内心天人交战?”
陆时烟略带嘲讽的话语深深刺痛了南容瑾,他把自己的内心剖开来给她看,得到的却嘲讽,此时的他也竖起来自己的尖刺。
“呵呵,的确也是你何德何能啊?也许是新鲜感在作祟吧,等到腻味了自然就能把你丢掉了。所以在我腻味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呆在我身边,能到新鲜感过去了,你求着我我都不会留下你。但是你也尽管放心,就是不要你的那一天,爷也会给你价值不菲的钱财,足够你过完下半生,也算同床共枕一番的报酬。”
陆时烟知道自己不应该心痛的,但是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那就先谢过世子爷了,或者是世子爷先透露一下您偏爱哪一类型的女子,我也好投其所好,这样才不枉费世子爷要给我的价值不菲的报酬嘛!而且快些腻味我之后,世子爷也好寻找下一个新鲜感呢!”陆时烟在说到价值不菲四字时居然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真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本来身后拥着陆时烟的南容瑾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嘲讽,大力的翻过陆时烟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
“这么快就想着离开了,就像你说的,爷爷不知道是多情还是痴情。腻味你至少还有个三年五载吧,就算爷成亲了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你最好别想着再偷偷的跑了,你和你姐姐你感情看起来还不错嘛,她的夫家似乎也对她不好,要是你在把我给得罪了,我再迁怒于你姐姐,你猜她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还有你刚才你为她做着衣裳的外甥女,失去亲生母亲之后能平安喜乐的长大吗?”
陆时烟的眼睛随着南容瑾的话语,一点一点的变得腥红,然后她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世子爷不愧是年纪轻轻就位列九卿之人,爷不愧是圣上看中的人才,如何看透人心把握人性的弱点世子爷简直是使用得炉火纯青啊!世子爷句句不差,我的确最在乎我的姐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过得不好,所以世子爷想要什么我应该乖乖的献上才对。”
陆时烟话音一落,就闭上眼睛向南容瑾献上了自己娇嫩的双唇。
她极尽讨好,一点点舔舐,一点点侵入。直到南容瑾也沉沦着深入,忘我,直到南容瑾转被动为主动将她的唇舌吮吸得深疼,直到南容瑾火热的气息离开她的面颊来到她的脖颈之间。
陆时烟才使出致命一击:“爷以后要是在官场上遇到我姐夫,记到要提携一下他啊!”
南容瑾的头离开了她馨香的脖颈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脸,似乎是在质疑刚才的话是不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陆时烟见他的眼中终于有些许痛意了,还欲再开口说些什么,但南容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重重的啃咬着陆时烟的唇舌,势要让她出来痛呼再也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