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抬手想去摸,她还没留意这里受了伤。
&ldo;别碰,我帮你消毒。&rdo;
&ldo;啊不好。&rdo;她惊呼,看到他手里的棉棒才想起来,&ldo;你腰上的伤,怎么办,不能碰水的!你还跳进湖里,又洗了澡,有没有怎么样?&rdo;
她把手中的杯子扔到桌上,目光投去他的腰侧。
&ldo;还好,没多大问题。你别动。&rdo;应挺偏头帮她消毒。
阮漪脖子绷得直直的,目光瞥向一边:&ldo;真的?&rdo;
他专心手上的动作,语调漫不经心:&ldo;假话怎么办?&rdo;
&ldo;到底怎么样?&rdo;
&ldo;要不要也帮我上药?&rdo;
&ldo;嗯。&rdo;她双唇抿了下,&ldo;需要我帮忙,我可以。&rdo;
应挺轻轻扫了她一眼,说:&ldo;阿文重新帮我缝了针,没有发炎。&rdo;
&ldo;……哦。&rdo;她望了望桌上的水杯,不自觉咽了下干涩的喉咙。
他察觉到了,盯着她光洁如羊脂白玉的颈项,思绪定格在渴望的沙漠。
脖子上没了感觉,她问。
&ldo;好了吗?&rdo;
&ldo;没。&rdo;
天与地都悄然无声,若有似无的呼吸推动着浮躁的空气。
&ldo;咳。&rdo;阮漪借着咳动退了几分,&ldo;早上也是阿文帮你缝的针,他是会医术吗?&rdo;
话音落下,应挺的手停了一刹,之后给她贴好纱布,转身收拾药瓶。
&ldo;他哥以前是医学专业。&rdo;
&ldo;哦。&rdo;阮漪没察觉到什么,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可乐,又顾自添了一杯。
她端着茶杯向后移了些,靠在木桩上看着他。
&ldo;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嗯?&rdo;应挺握着茶杯抿了口。
&ldo;是不是早就怀疑警察不作为?&rdo;
应挺神色淡淡,倚在她对面:&ldo;如果我说是呢?&rdo;
&ldo;你答应过我,以后发生不好的事也不会隐瞒。但你没说。你让我先走,还有他们两个也遣走了,却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rdo;
她的语气没有很尖锐,但很明显的控诉,还有担忧,甚至还参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应挺说:&ldo;能让你知道的,你都很清楚。你留下来会有危险,保你安全是我们三个的首要任务。这是我的考量,也是策略,无关其他。&rdo;
阮漪再想说些什么,也被他这番话回绝了。她大概明白,这就是他们从纪律部队里养成的固有的处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