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rdo;阮漪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ldo;谢谢你。&rdo;
应挺把外套折起来搭在手臂上,望着她。
&ldo;幸苦了。&rdo;
&ldo;嗯,&rdo;阮漪感觉浑身散了架,连说话都累,&ldo;太辛苦了。&rdo;
应挺笑,反问道:&ldo;没有感觉很值得吗?&rdo;
&ldo;嗯?&rdo;她想了想,好像又突破了一桩大新闻,拯救了多少潜在受害者的失足少女,&ldo;还不错。但那个警察信得过吗?&rdo;
&ldo;为什么这样问?&rdo;
阮漪瞥了他一眼,上下牙齿碰碰撞:&ldo;你没报警不就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怀疑这边的警察在包庇阿吉?&rdo;
应挺看着她的目光深沉,犹如夜晚平静的湖面,漆黑隐秘且预测不到的危险。
&ldo;先进去把湿衣服换了。&rdo;
阮漪嗤了声,抖着袋子扭头就要进去,应挺带过她的手,冰凉刺骨的触感,改成包裹的方式握住。
他哼了声,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说:&ldo;脾气还挺大,把头吹干,出来我告诉你。记得别洗澡。&rdo;
阮漪余光里瞥着脸上的手,揪着她的脸颊肉摇啊摇地,逗小孩似的。
仰头白了他一眼,打开手转身进屋。
应挺在房门关上的前一秒还在淡定地跟她打眼色,不过一秒,他火急火燎冲进临间洗澡换衣服,接着便跑出来转到厨房。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阮漪整理完出来了。
他们所在的一楼房间,是类似四合院的布局。所以当阮漪一出房门,便能看见在中间凉亭里,应挺手提一个冒着白气的茶壶,对她招手。
&ldo;过来喝一杯。&rdo;
他的语气更像是邀请她一起喝一杯酒,但她还没见过酒冒着热气的。
阮漪走到桌子角站定,鼻尖动了动,&ldo;是生姜?闻到刺鼻的味道了,是姜茶?&rdo;
&ldo;生姜可乐水。&rdo;
应挺拿杯子给她倒了杯。
玻璃杯里黑乎乎的,冒着白烟。
阮漪说:&ldo;看着像中药。&rdo;
应挺说:&ldo;喝着就不像了,甜的。&rdo;
&ldo;你煮的吗?&rdo;阮漪抬眼问他,也不需要他回答,端起杯子举了举,&ldo;谢谢。&rdo;
她对着杯口吹了吹,抿了一小口,温热的液体带着暖流进到体内,血气立刻就上来了,精神放松不少。
应挺向她脖子那看了看,皱眉道:&ldo;洗澡了?&rdo;
&ldo;嗯。&rdo;阮漪不以为意,&ldo;你不是也洗了,头发还是湿的。&rdo;
&ldo;等等。&rdo;他转身,凳子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小夹盒,他打开拿出消毒水和纱布,手指指自己脖子同样的位置,&ldo;这里,疼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