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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哭音？

&ldo;求求你……&rdo;

&ldo;见见……&rdo;

&ldo;最后……&rdo;

这是怎么了？

&ldo;谁？&rdo;惊觉而起，四周一时无声。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得院门那边有低低的呵斥和司弦的哭腔。

&ldo;出什么事了？&rdo;慌慌跳下床，披了件外袍往外去。

走到厅里，刚好看到穆炎从外面回来。

&ldo;司弦哭的是……？&rdo;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

&ldo;回公子，宣公子折了身子。&rdo;穆炎叩答。

&ldo;折了身子？&rdo;

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倒也顾不得穆炎的坏习惯。

宣纶早八百年就是梁长书的人了，什么叫做折了身子？

&ldo;在颈下，肩上。&rdo;

不明白。

开门跑向院门，一边朝那喊，&ldo;叫他过来。&rdo;

&ldo;公子，大人吩咐了，这院子今天谁也不能进去。&rdo;

&ldo;那防的是客人，现在早已散席，留宿的也都安顿在前头了。何况，他又不是没见过我。&rdo;讲了一堆道理，看看那两个守门的没有让的意思，骂道，&ldo;不知变通的东西，大人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么？&rdo;

&ldo;公子，我家公子他……他不成了，公子看在交好的份上，去见见他罢……我家公子念叨着呢……&rdo;

我眨眨眼，一时无法领会这话里的意思。

脚下只着了室内的便履，院子泥地里的寒气侵上来，冰冷刺骨。早已过了子夜的时候，近乎凌晨。府里的喧闹全都不再，余下一大片一大片的枝叶在风中的沙沙微响，冷清清，凄惨惨。

门口两尊还是堵着。

&ldo;见，最后一面？&rdo;我听到一个疑惑而迟钝的声音哑着问。

司弦点头如捣葱，面上两行泪，早已花得不成样子。

&ldo;穆炎！&rdo;陡然吸入一口气，我喝道。

穆炎应声。

&ldo;拦路的木头脑袋，要来何用，不如砍了去！&rdo;

两人对看一眼，让开了。

跟在司弦后头急急跑。夜里的风冰冰凉凉地刮过脸颊，生生作疼。

我不明白。

穆炎的意思，宣纶脊椎高位骨折？

可好好的，怎么会伤了那里？

他是弹琴，又不是演杂耍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