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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沈墨。
叶如意瞧着那已经恢复常态的男人,如以往一样,满是书生气的朝她走过来,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反感。
她恨沈墨吗?自然是恨的,他把她的感情当做是一场利用,他为了巴结那公主将她扔在地上践踏,可是更多的,却是自悔。
这个眉眼之间明明早就不怀好意的男人,她前世怎的就没看出来?甚至还巴巴上前,心甘情愿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如今,才真是悔自己蠢钝至此。
“如意。”正思索间,沈墨已经走到她跟前,对她极为有礼的作了个揖,就像前世他给她看的那些话本子里,才子对佳人那般。
以往她还会心动,可是如今……
叶如意却只是面无表情:“沈公子有事?”声音也是拒人千里之外。
“自是无其他要事……”
沈墨还欲说些其他,叶如意却已经打断了他:“既然无要事,如今天寒,我便先进家门了。”说完她将手揣进棉衣袖口,便要进门。
“我的确有事要同如意说。”见她不再吃自己这一套,沈墨匆忙直起身子跟了几步,以往自己一旦对她信然一笑,她便巴巴上前,着实让他瞧不起,没曾想如今她竟对他如陌路人,他反倒觉得棘手了。
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叶如意站在木栅栏门口,没多言语,只瞧着他。
“还恳请如意能去书院给我做个证。”沈墨终于说出了来意。
却原来是因着秋日时,沈寡妇闹出那档子事儿。
那时沈寡妇把叶如意叫到宗祠诬赖她与人私通,叶如意道出了沈墨与人私通一事。
那时这件事后来虽然不了了之,毕竟沈寡妇就是担心事情暴露,这才替叶如意作证清白。
却没想到,这十里八村的本就小,闹出点事儿周围人都知道了,那隔壁李家村的李勤也在书院,与沈墨不同,他是跟着吊车尾的,总是被教书先生用沈墨对比打压,沈墨也瞧不上那种废柴。
前不久被先生罚在家闭门思过三日,便听说沈墨与人私通的传闻,虽不知真假,却也是报复他的好机会,回到书院便大肆宣扬,一来二去,全书院便都知道了,沈墨的名声自受到牵连,再这般下去,怕是连会试都不让他参与。
沈墨被先生劝着回家避避风声,也想想澄清的法子,早晨早已和沈寡妇大吵一架,此刻沈寡妇正在家里哭闹呢,他则快些来找叶如意,面子里子也不顾了,还有三四个月便要会试,课程耽搁不得。话是她口里传出去的,她澄个清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所以你想我为你做个证?”叶如意听完,总算是明白了。
沈墨点点头:“我与如意你虽已退亲,可你若这般都肯替我出面,定然信的人多,且谣言出自你之口,你替我澄清一下,也无可厚非。”说到后来,他眉目间不觉又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叶如意皱了皱眉,他前世便是这般,像看一个奴婢一样看着她:“谣言?”她反问。
他当真厚脸皮,事情都做了,竟还能说出谣言二字。
“自然。”沈墨点头,心中却想着那黄淑仪早就随黄家一起搬走了,听说去了南方,再没消息,自己那档子事儿,自然再无对证。
“既然沈公子说是谣言,便当秉持着清者自清的态度啊。”叶如意静静道着。
“什么?”沈墨大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皱眉不悦望着她。
“我说,我不愿替你作证。”叶如意干脆把话挑明了。
“你。”沈墨被她这样一激,登时脸色涨红,这个一直像哈巴狗一样跟着自己的女人,竟然在回绝自己,且用这般嘲讽的眼神望着他,这对沈墨而言,简直奇耻大辱,可瞧见她一脸谨慎的模样,又想起开春时的会试,不得已挤出一抹笑,“如意定还在生我的气,我便给如意赔个不是……”说完便要上前抓叶如意的手。
叶如意飞快往后一缩:“若是赔个不是便能解决争端,那衙门捕快难道是摆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