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天下茫然语,潺潺绯水无言汀。
水流东,水流东,水流东望,圆月如旧面未生。
揪破丝帕心头碎,翘首凝望满目空。
莫问人心又如何,心事痼结长随风。
石贝说:“你托人将这首诗送回去。但是我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班师,让送信的人好好宽慰愫儿。”章德一一记下,带着回信告退了。
送走了章德之后,石贝心里嘀咕,大哥提拔了章德,也是提拔了我。恐怕是边打边防啊。如今天下局势,大彻已经有五分之三的土地,军力,财力,人力都是最强最大的。只要稍稍等待,安抚人心,积蓄力量,不出三年就有一统天下的机会。这样下去,大哥称帝只是迟早的。而且高图这个混蛋,居然真的在江南祸乱起来,只是不敢相信,李义的势力如此脆弱,让高图轻而易举就连根拔起,看来李难也不是他的对手,要小心提防这个小子了。
话说石贝攻占了西南,石柯又说得土蛮归顺,放眼天下大彻已经五分天下有其三了,北面朔王梁皓垂垂老矣,梁元有是膏粱子弟,而在江南,根基不稳的李义被高图轻而易举的除掉了,同时朝中的文官如娄明、崔全、陈化全被新登基的李难夺取实权,而薛观倍受排挤,薛小倩也被李难和高图监禁。
局势已经十分明朗了。
石珍在议政殿外的台阶上散步,丘狩,李增,王郃,王宪,赵前,赵利,李钊,尚付一同陪着。
石珍说:“如今,我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一两个郡,连出征的粮草也要向别人借用的小诸侯了。真的是要成为天子之国了。你们说,这是什么原因,王宪,你说呢?”
王宪说:“那是因为主公仁慈,侯爷谋略得当,我等奉公。”
李增却大胆直言:“这些只不过是对内,对外的那一层你怎么不说啊。李从和李难还有一个李义,一个刚愎自用,一个横暴无状,一个文弱无用,还有邹凡只讲仁义道德,刘当的只图眼前利益,梁皓的有心无力,甚至是华夏之外的柔灵和狥狳也是早就今日局面的外力。”
“王宪大人的智谋不在侯爷和袁玄之下,怎么也看不到这一点啊。”
丘狩出面:“这些都已经是事后议论了,我们又何必为此而争论不休,伤了和气呢。”
几位将军也是如此说,而王郃却说:“虽然如此,但是我想,已经有一件事摆在主公面前了。”
石珍问:“说来听听,是什么?”
王郃说:“开国。”石珍点头,“这也是一件大事。”
王郃接着说:“放眼如今,我们已经不是诸侯了,而是足可以定鼎天下的大国了。当年李从不过是占据了江南,联合了诸多诸侯,就可以称帝,而我们已经占据了天下五分之三,梁皓也向主公称臣,是时候准备开国了。”
石珍默然,“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丘狩沉吟,而李增却说:“即使是有些急了,但是关系天下臣民,我们早一日称帝,李难就早一日败亡。”
石珍问几位将军,“你们以为如何呢?”
赵前,赵利,李钊和尚付也附和称帝。
石珍见他们都如此建议,就顺势答应了,“好吧,请钦天监选定日子,祭天地,准备修建太庙,供奉我石家的历代先人。同时也要确立朝廷今后的典章制度和刑律。”
“臣等遵旨。”
中庭直接对皇帝负责,上承君命,下御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