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日,恍然大悟,道:“寒舟!”
“哎!”寒舟笑了起来,一脸得意地道:“殿下,自打殿下您去了那奋勇侯府,我家公子便寝食难安,担忧不已,一早便命我潜入侯府之中,随时保护殿下。”
叶煦在一旁淡淡道:“并无寝食难安,不必听他添油加醋。”
寒舟一听,便委屈了,道:“公子,这怎么是添油加醋呢?我看公子分明就是如此嘛!”
云嫤一笑,对寒舟道:“你别理他,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混进侯府的?还有,你这张脸,是不是也与我一样,用了那易容术?”
寒舟笑道:“是,殿下说得对,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殿下正学着这易容术,公子便也逼着我,学了点皮毛。本还想着,得用什么办法混进侯府,恰好,前一阵,那府里要招仆役,公子便安排我,趁机进了侯府。”
云嫤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凌解语唤我过去,是你在外面与人闲谈,言语间提醒了凌兄此事,可对?”
“对极了!”寒舟道,“公子还说了,若是殿下在侯府遇到危险,便务必要立即通知他前来。”
旁的便不必解释了,方才那支响箭,便必定是他们主仆之间约定的信号了。
寒舟又道:“殿下,我家公子对殿下,那可真是情深义重!寒舟自是要将公子的差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云嫤脸一红,只能当做没有听见,对寒舟道:“那便多谢你了。好了,此间事既已了,咱们快回去罢。”
此时,凌襟怀也赶上了他们,上了前来,向着他们长揖一礼,道:“今日之事,实在对不住诸位!”
云嫤忙叫他不要如此,又道:“凌兄,这与你无关,你何必自责?只是,你那二弟,可实在不是善类,你可要当心。”
凌襟怀听了,默不作声。
叶煦道:“凌兄,你今后有何打算?”
凌襟怀闻言,便道:“今日,我便回医馆去了,那边也还有许多事,需得我亲去处置。”
叶煦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凌襟怀即便已知道了当年之事的真相,也并没有与凌澈相争的念头。
也许在他看来,兄弟阋墙于奋勇侯府而言,确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过了一会,凌襟怀便同他们道,希望他们能帮他保守侯府当年之事的秘密。
云嫤虽在心底替他不值,可这既是他所愿,她也只得答应了下来。
旁人的家务事,叶煦自然也不会置喙,便道:“凌兄,既如此,还请多保重。若有事,尽管来寻我们。”
“对!”云嫤忙也道,“凌兄,我们皆是朋友,你别同我们客气,那才是生分了。”
凌襟怀笑了,道:“好,我明白。”
说着,他又对云嫤道:“阿嫤,我已让人备下了马车,这便送你回宫去罢。”
“那便多谢了。”云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