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仔细想了想,可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还不错,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rdo;
‐‐‐那样做感觉并不差,特别是你和我喜欢过!
尚永这样说过。他的话是真的。惠灿记得,虽然没有想像的那样热烈,但感觉确实很好。这是两个人做的事,在他进入她身体里的一瞬间,她有了一种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那是一种越来越近的感觉,近得能让人听得见心脏一起跳动的声音。一瞬间,两个人融合到一起,共同分享着快乐,真的不错!
&ldo;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呢?你问的好像是只是一种性教育知识!如果想知道,就去问你的妈妈!&rdo;
刚才还满怀希望的智媛,听了惠灿的话之后,立即泄了气。于是,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苦笑着说:
&ldo;如果问她,她会很讨厌。她会用严肃的口吻说:&lso;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你还小,还没到在这种事上费心的年龄!&rso;况且,我在打国际长途的时候怎么能问这种事呢?&rdo;
从她的回答来看,她的母亲是在美国,母女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听了她的话,惠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可是,智媛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又笑了起来。
&ldo;我只是想知道,被人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以前我就想问你,可是看到你也没法做出回答,我就没有问。可是今天,姐姐看起来就像被爱着一样。&rdo;
智媛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就像她前面放着的咖啡杯里冒出来的热气一样,轻柔地飘荡到惠灿的耳朵里。
‐‐‐以前我就想问你,可是看到你也没法做出回答,我就没有问。
&ldo;你是说以前我没有被爱过?&rdo;
惠灿瞪着眼睛这样问。对话再次陷入僵局,气氛紧张得让人感到窒息。不过,与惠灿相比,智媛的话显得相对轻松一些。她看着惠灿的眼睛,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道:
&ldo;是的!&rdo;
&ldo;真是太意外了!我和他交往了很长时间后才结的婚,竟然没有被爱过?&rdo;
至少她知道,惠媛曾经说过江尚永和柳惠灿是恋爱结婚。并且,昨天时宇也曾经这样说过。惠灿想,失去记忆以前的自己说过与尚永生活在一起会幸福,可是,居然没有被爱过吗?
&ldo;爱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平淡起来,更何况世上的男人和女人不一定都是因为爱才结婚的!有的是因为钱而结婚,有的是因为有了孩子而结婚,就像尚永哥和你这样。&rdo;
‐‐‐有的是因为有了孩子而结婚,就像尚永哥和你这样。
智媛的最后一句话极具杀伤力,惠灿拿着茶杯的手略微抖了一下。智媛没有在意惠灿的反应,而是一边拨弄着桌上的方糖块,一边继续说下去。
&ldo;从我的立场来看,我只能这样想。因为,两年前,你因为孩子被送进医院后,尚永哥才决定与你结婚。当时真让人感到惊讶,没想到尚永哥竟然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后来,你出院后不久,你们就举行了婚礼。&rdo;
智媛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有讥讽的意思,完全是一副陈述事实的神情。这让惠灿更加生气,或者说是恐惧。智媛说因为惠灿有了孩子尚永才同她结的婚,这是惠灿也非常讨厌的一件事。可是,按照智媛的说法,这种事不是别人做的,恰恰是自己做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一瞬间,惠灿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结婚?尚永所做的回答是:
&ldo;突然有一天你莫名其妙地呕吐起来,我坐也不是、跑也不是,就被你俘虏了。结完婚才知道,原来你呕吐并不是因为怀孕,只不过是得了是胃炎!&rdo;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惠灿本以为是个玩笑而已。没想到,现在看来,似乎没有玩笑那么简单。正当惠灿沉思之际,智媛的声音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中。
&ldo;……当时我这样想。原来,女人为了将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还可以使用这种方法呀!不过,我认为这种方法不怎么样!当时,你和尚永哥在我看来真的很尴尬。&rdo;
惠灿心想,如果她说的属实,那么她就使用了女人缠住男人的方法中最卑鄙的一种。真希望她说的不是事实!不过,就算她说的是事实,自己也没有必要听她讲啊!惠灿厌烦地想:&ldo;什么?说我们很尴尬?说我?&rdo;
&ldo;我为什么要听你讲这些话呢?&rdo;
&ldo;因为尚永哥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而且,在他身边的人正是姐姐你!如果对我那么重要的人因为没有爱而无聊地活着,我不应该关心吗?&rdo;
惠灿已经猜到她会说出一些无耻的话来,却没想到她竟然说得那么露骨,那么厚颜无耻,竟然把她的丈夫说成是&ldo;对她非常重要的人&rdo;。惠灿的肺都要气炸了,她猛地抬起头,瞪起双眼,向智媛问道:
&ldo;他是亲口对你说的吗?他和我结婚,百分之百是因为孩子吗?&rdo;
&ldo;对啊!&rdo;
&ldo;莎士比亚曾经说过,坠入爱河的人、疯子、诗人都充满了想像力(《仲夏夜之梦》第五幕第一场)。在我看来,你至少像其中的两种人!&rdo;
智媛的话是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惠灿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她呆呆地想: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的孩子怎么样了呢?现在自己和尚永并没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啊!智媛好像知道答案,可现在真是无法向这个讨厌的女人问起那种问题。还有一个人知道答案,就是江尚永‐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