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看看你!你……你……好小只!”黄菲的声音从困惑迅速转变为勉强压抑住笑声。
黄菲贴上身来,俯视着我这个坐在宽大办公椅上的小型中年女性。
而这个小鬼说得对,我低头一看,屏幕上我的身高从171cm,变成了148cm,我记得我刚上初中时就超过这个高度了。
我简直无法相信,我刚刚。。。被缩小了。
黄菲仍然紧紧握着手中的平板。
她越来越兴奋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
“这太酷炫啦!”黄菲克服了最初的震惊,她孩子气般的兴奋劲浮现出来。
少女将脸庞凑了上来,而我本能地皱着眉头将身体后靠到椅背,这个152cm的淘气包现在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我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我的手臂似乎变得更短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能够轻松触及扶手和桌面上的物品。
尽管情况异常,但我很快鼓起勇气。
“菲菲。”我咬紧牙关说道。“这不是‘酷’。”
“你是什么意思?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到底有多高?”黄菲语速飞快地回答道,显然这个意外情况的兴奋使这个小女孩变得胆大起来。
我没有退缩,哪怕只是一瞬,我也绝不会被一个淘气包吓倒。
即使处于这种情况之下。
我汇聚起所有平常作为成年女性的自信,毫不畏惧地挺身站起。这也迫使黄菲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但当我要站起来时,我还是稍微蹒跚了一下,因为我的脚碰到了地面比我预期的晚,过大的高跟鞋也让我很不适应。
“别拿我开玩笑,小姑娘。你做的事完全不负责任!这是你典型的幼稚行为。”我想尽量用语言来让黄菲放弃她手上危险的玩具。
我尽力挺直了身子,但我不再是拥有171cm身高的女性了,无法像以前一样俯视着黄菲。事实上,在高跟鞋的加持下,148cm的我和眼前这位十四岁的少女差不多高。
我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不能让黄菲意识到自己现在完全落入她的掌控。
年轻的女孩本能地对成年人的责备表示顺从,但很快转变了态度。她的表情变得思考起来,重新评估眼前这位在面前指责她的人。。。她发现眼前的成年人,目光仅和自己平齐。
她看了眼人平板上员工档案的界面。
姓名:张茹月
状态:惊慌
年龄:45岁
身高:148cm
。。。。
“你完全无法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责任!这种最幼稚的行为方式能让你有所满足吗?”我提高嗓音,尽量让自己压倒面前这个少女。
“喂!我——”黄菲的话被我打断了。
“你觉得因为你的‘妈妈’在这里当家,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位大小姐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母亲有时也会责备她,她自己也非常讨厌这种感觉。这一幕唤起了她被母亲教训时同样愤怒、无力感的情绪。
她才14岁,处理情绪的能力还有待提高,她眼前闪现出无数次她被迫站在那里听着她母亲训斥她的场景。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黄菲的手紧紧抓住了那个平板。
“闭嘴!”黄菲咬紧牙关喊道。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装置,猛地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身高147cm。。。146cm。。。145cm。。。屏幕上的数字在逐渐下降。
我眼睁睁地看着黄菲在我面前上升,没想到会再次经历那种超现实的沉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