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是徒劳的。
也许巴豆永远不会知道。
薛布施有个根本原则,就是不打女人,作为一个能够迷死万千痴情女人的男人,他只善于发挥他的优点来攻击和俘获女人,而不是用手里的刀。
即使他要一个女人死,也要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而死。
活着的时候是这样,死了以后也是如此。
陈无双在她的无净天里,追着薛布施满世界的打杀,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还手,而那个男人却是她的敌人。
作为一个敌人的男人都对她这么好,都不忍心伤害她一个指头,可作为她老公的那个臭男人竟然把她当成丑八怪一样看待,压根就没有一点怜惜之情,还站在那里说风凉话,你说心里气不气。
再看到他那个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就更气,气顶到了头,挥手就是一针。
她老太婆的那张脸沟壑纵横,但是,眼睛里没有光芒,没有悲悯,没有愤怒,也当然没有情感。
她转过那张大白脸,两把无形的凌冽刀锋瞬间切开了眼睛,寒芒一闪,蓝天白云的无净天顿时寒霜一片。
她再转过那张死人脸,恶狠狠地瞪了巴豆一眼。
“无净天,收。”
心里不爽,她也没有打仗的兴致了。
陈无双将手中折扇一抖。
“轰——。”
一声巨响,仿佛有一个大气球在他们眼前爆炸了,爆炸的瞬间没有光,也没有冲击波,只是空间一震便飞出两个人影,一个翻着筋斗云消失在了天际,另一个凌波微步从天而降。
薛布施拼尽全力将无净天劈开一个口子,终究还是没有得偿所愿,他被那巨大的空间压缩爆破能量掀飞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仿佛被女人吐出的一口恶气一样消失了。
‘雀阴’和‘臭肺’仰起头去搜寻他们的老大,却哪里还有薛布施的影子,正纳罕着呢,陈无双扭动着屁股风风火火地从他俩的中间穿了过去。
她上去一把揪住了巴豆的耳朵,撇都没有撇那两个人一眼,揪住巴豆拎起来就走,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说道,“我再叫你老公我不是人,我再跟你出来我就不是陈无双。”
看着两个人踏火而去,‘雀阴’和‘臭肺’两个人又傻半天。
作为神,他们根本不理解这玄乎其玄的人类行为,都他妈的死了,鬼一只,还打情骂俏,做给谁看呢?
不过,这就走了?
湖面上飘过来一道人影,正是去而复返的‘吞贼。’
“那个娘们哪里去了?老大呢,哪里去了?”
‘吞贼’把自己窝囊了一把,脾气很大,仿佛不干掉那个娘们,他这一世英名便会就此毁于一旦。
‘臭肺’吸了口冷气,朝天上转了转眼珠子,也不说话,只朝‘雀阴’招了招手,便飞身而走了。
‘吞贼’虽然怒气冲冲,火冒三丈,但是,熄火也快。
他最后一个跳下腐烂山。
一阵阴风刮过,腐烂山上的那颗头颅以摆动的方式转了几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他一般。
然后,他张开嘴,像一个傻子一般笑了起来,白痴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