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然而,只是片刻间,吞贼大喊一声,首先缩回了脖子,接着,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他这次是自己跑的,速度并不比那个被一耳光煽飞出去的‘除秽’慢。
现在,腐烂山上就剩下了‘雀阴’和‘臭肺’两个人。
他俩“唰”地一声亮出了幽绿的斩魂刀,全部后退一步,严阵以待。
这两个人要对陈无双动手,可是却忘记了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人家的老公呢。
不过,巴豆抱起了胳膊,也不作声,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已经确定了,那个三头六臂的女人就是陈无双,虽然那每一张脸他都不认识,不过不要紧,即使是原来的那一张脸,他也不熟悉。
陈无双在这些人看来是他武帝的老婆,也是被某人甩给他的一个责任,但是在他的心里,夫妻的名分就像递到法庭的一纸诉状,情爱几分,恩怨几何,都是那法庭上愤怒的咆哮,不是味道。
谁说这些女人不是来跟他讨债的?
悠悠岁月,时间长河,无数过往本来都已经烟消云散,虽然历史谜团重重,而情债永远都是那些说不清理还乱的破事,没完没了。
裂缝里传来薛布施不甘的嘶吼,也不知道他在吼什么,看他那个逃跑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有还手之力,可终究还是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雀阴’和‘臭肺’递了个眼色,仿佛准备着一起冲进去。
巴豆在他们的身后发出一声冷笑。
两个人这才想起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都猛然间转过身来。
巴豆摇了摇头道,“你们真得不是她的对手,那可是菩萨相。”
这个所谓的‘菩萨相’,巴豆以前在梦里见过。
‘雀阴’和‘臭肺’一左一右,门神一样守在裂缝的门口,眼神游移不定。
突然,一道金色的箭矢刺破裂缝的空档,带着尖啸的呼声扎向巴豆,巴豆悚然一惊,迟疑了那要命的半秒,‘滋’地一声,被那一针扎了个正着。
巴豆之所以没有躲闪,是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扎他这一针的人正是他的皇后陈无双。
既然有情债,当然要还,即使平常,陈无双要扎他一针,他也不会躲闪,总得让女人心里除了那一口恶气吧。
另一点,这一针也只是陈无双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扎在了他的肩膀上。
巴豆的迟疑也有这个原因,既然判断出是不要命的一针,便没有躲闪的必要了。
陈无双六只手中有一只手本来握得是一把小镜子,不过后来吧,心境破碎,割破了她的手,从心里流出一滴血,凝成一把血针,这根针,专扎负心汉。
这一针扎在巴豆的身上,看得那两位目瞪口呆。
二
女人恼怒起来,对男人是无差别攻击的,不但是老公,爱人,男朋友,也可能是老爸,男同事,男上司。
只要是个男人,完全都有可能成为她发泄的对象,只要你惹到了她。
阴阳界,邪恶的乱世,黑暗的地界,说实在的,跟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关心她那点破事。
巴豆用手摁着肩膀,也发了一阵呆,眼睛茫然地扫过‘雀阴’和臭肺,大概是希望能够从他俩的眼神中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