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时候,等的就是你,来五百兄弟,随本将冲下去,斩了这个先锋官,先挫其锐气再说!”
原来秦夜故意卖出一个破绽、放少许敌军突入隘口,目的就是引主将参战,好一举擒杀。五百羽营所属迅速集结,在秦夜率领下,义无反顾的杀向联军。
皇甫纤心阻挡不及,瞬间花容失色,胆颤心惊的看着秦夜离去的身影。
“小姐放心,老秦从不贸然做心中无数之事,如若不然,老易我也不会在此静候了!”易错笑眼盈盈的开解道。
皇甫纤心听后赧然一笑,依旧惴惴不安的看着前方战场。
武瓒看对方有人率众冲出,顿时大喜,连忙下令不准放箭,他誓要活捉秦夜。孰知秦夜一行个个如狼似虎,身手矫捷,近战皆是刀刀毙命、一剑封喉!不多时便新添大堆尸首,联军士兵抵挡不住,迅速败退下来,武瓒勃然大怒,亲手斩杀了两名回逃士兵,带领亲兵率先冲了上去。
秦夜瞅准时机,迅速突破周遭联军防线,刹那间即同武瓒搏杀起来。
秦夜剑法精妙、狠辣迅捷,十个回合下来,武瓒一时大意,来不及躲闪,被他一剑贯穿左胸,疼痛之感迅速散发至全身,顿时无再战之力,只见对方眼神冰冷嗜杀,飞快拔剑抽身,向着周围之人杀去。身体渐渐冰冷,任凭雨水拍打,武瓒再无余力强撑,仰面望天,缓缓倒了下去,“好一个秦夜、好一个羽营所属……”
联军士兵见主将身死,瞬间兵败如山倒,四处溃逃了。
秦夜汇聚众人,尚有四百余人,果断下令退回隘口。
“禀报王爷,武瓒将军他——阵亡了,残兵四处溃散,已不成军……”
听完兵士战报,宗政辰跌坐在地,一时哑口无言!
“来人,速去聚拢逃兵,敢不归队者,就地格杀!命林许将军严密监视隘口,以防秦夜诡计逃脱,明日整军再战。”华文见宗政辰失魂落魄,当即自主下令。
此刻的中军大帐内,仅剩华文和宗政辰,外面雨势渐缓,一阵山风吹来,华文顿觉寒冷刺骨,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
“坏了,大将军,今日夏至,酷热难耐,大军入林之时,全军上下皆着单衣,适逢暴雨,本可解暑,不想这无伤林中变化莫测,倘若夜中极寒,兵士如何抵御?这般折腾,明日又岂会再有战力战心?”
“好不容易将秦夜逼到如此绝境之地,难不成你想退兵?”宗政辰怒目而视。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觉得此次抓捕,处处透着诡异!之前探马密报,言明秦夜一行只有数十人,可依目前情形看来,如今这隘口中却藏有数千之众,且个个当属精兵猛士!本王现在已然确信,这次绝对是中了秦夜诡计了!眼下无伤林环境恶劣,为防有变,我们还是先罢兵回双州,其余诸事再从长计议!”华文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宗政辰拂袖而起,当即反驳,“不行,局是你布的,如今八万大军开拔至此,先锋将军被斩,三万联军士兵伤亡殆尽,寸功未建,此刻你却说退兵?平王殿下,八万大军竟被秦夜数千人马,打得灰溜溜的退回双州,你让本王有何颜面去见我父皇,以后又如何面对中玄皇朝的一众文武?”
见华文面露尴尬之色,宗政辰心知方才言语过激,随机和颜笑道:“平王不必过于忧虑,本王亦知秦夜素来善谋,但如今局势,他已是笼中鸟、瓮中鳖,任他有什么奇谋妙法,也是插翅难飞、在劫难逃。方才你提到夜中寒冷难御,大可让将士们多燃火堆,熬过今夜想必并非难事!”
“好吧,大将军所言极是,本王一时糊涂,险误大事!”华文心中虽然不悦,但主将离心,局势会更加失控,所以干脆奉承宗政辰,不再固执己见。
“老秦,你看敌军阵营,这雨中取火,也是难为他们了,哈哈哈!”隘口内回响着易错的公鸭嗓声。
秦夜看了一眼下方,暴雨已停,寒风拂面,万千火堆连成一片,好似火海般耀眼。转身命人取了两件棉衣,呈交给皇甫纤心姐弟。
皇甫纤心嫣然一笑,接过棉衣披身而上,不多时即有一股暖意随之而来。
“秦将军,我决定了,下次见到父兄,必定禀明他们,我要加入羽营,和你一起行军打仗。将军才智谋略,丝毫不在我父兄之下!”皇甫凡接过棉衣,边穿边说。
“少公子过誉了,我天焱皇朝人才济济,将星如云,一王六将,哪个不是当世名将?恒王和卫将军麾下的驰马控弦之士,更是数不胜数,何必独宠末将羽营?”秦夜行了一个时揖之礼,按剑说道。
皇甫凡见秦夜婉言拒绝,转而求助皇甫纤心:“姐姐,你平日里一直劝我要立长志,以父兄为榜,做一个为国建功、替民立命的有用之人,此番遇到秦将军,方知兵法之妙,天定胜人、人定兮胜天!恳求姐姐帮我劝说秦将军,收我入羽营!”
皇甫纤心不忍推辞,正对秦夜,先行行了一个天揖大礼,朱唇轻启,缓缓说道:“将军麾下之羽营所属,实非寻常士卒可入,今之所请,确实难为将军了,愿将军看在小凡一番拳拳赤子之心,破格收下他吧!”
“小姐大礼,秦夜愧不敢受,一切听凭小姐吩咐即可。”秦夜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改口应允。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小凡,日后从军,不可再一如既往的率性而为,将军在上,不可造次,听到没有?”皇甫纤心语重心长的告诫皇甫凡,生怕他日后惹出祸事,辱没宗族名声不说,还连累了秦夜。
“姐姐放心,小凡必以将军为兄,事事谨遵将军之令而行。此次无伤林之战,正好可以借此历练一番。”皇甫凡信誓旦旦的说道。
秦夜颔首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