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人设,人设!”三花猫见丁琛离开大松口气,不过它心爱的主角攻还痛苦的连路都走不了,它生怕由于对方受伤而耽误剧情,赶紧说道。南宫阑羽脚尖一抵地面转了个圈,在将三花猫甩开的功夫,眸子中划过凌冽神色,同时朝对方看去,薄唇无声的描述道:“剧情走完了。”言下之意是,不关他的事。“喵喵,不行!”三花猫委屈的看南宫阑羽踱步走至旁边房间,它实在没办法,只好咬牙变出枫叶晚的傀儡。‘枫叶晚’从房间出来,面带焦急,手中还拎着模样并不大的医药箱,他在南宫羽三米开外的地方站定,清如浅泉的瞳孔倒映着对方,开口说道:“我,我怕弄伤你,这个我先放这。”他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边点击屏幕边错开南宫羽的目光,说,“对了,我先通知我私人医生。”“不。”南宫羽硬撑着咬牙同自己司机发条消息。而怀中花束也被他搞的变得惨淡,几片嫩白花瓣掉在地上,粉白外皮更是深深凹陷下去。“我坐会儿就好,晚晚,没事。”南宫羽不想再跟他扯什么关系,现在也觉得连对方靠的近都是种难耐的感受,可对方又没做错,只是自己在自我折腾,从头到尾,都是。‘枫叶晚’踌躇着还在三米开外。南宫羽见他这小心翼翼不敢凑近的样子,以为对方察觉出自己对他的潜在距离,于是愤恨自己为什么要践踏对方的心,他只把自己当朋友而已。可他配不上晚晚这样的关心。他只是,连喜欢的人都分不清的孬种而已。连带着,之前的好多行径也貌似都混合在一起变成‘啪啪’打脸,南宫羽不禁垂下眼睫,用手掌捂住发痛的额头,心想: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喜欢晚晚好多年,是明确的事,晚晚一直把自己当朋友,也是明确的事,乔墨只是他人生中不能提及的玷污,可这,却不是明确的事。三花猫见南宫羽为‘枫叶晚’找好借口,它原本悬着的心也掉到地上,麻烦解决后,它生气的迈开四条腿,想跑进房间去找南宫阑羽的错。“喵,你怎么这样!”南宫阑羽还披着枫叶晚的外皮,在被质问时,不属于自己那双清浅眸子缓缓抬起,波动很小,却像坠着冰锥子,也令三花猫看的不寒而栗。它本来还想跑的脚步顿住。想起自己是用‘诅咒光环’来诱惑对方,南宫阑羽本身并不愿意多做任务,它这样恃宠而骄,也幸好南宫阑羽没有当场对主角攻补一脚。“我怎么?”南宫阑羽却不准备放过它。“喵,我也是着急嘛,主角受突然跑出来,不也把我吓一跳,幸好没有蹦出什么别的剧情。”三花猫停在原地,它边用爪子绕脸边无辜的卖萌。南宫阑羽将袖子往上折两层,那修长略带结茧手指在淡白灯光照耀下像柜中艺术品,明明只是平常事,被他做出却带着别样味道,“这是你的事。”他警告的道。三花猫暗自心想,这真的是它最头疼的世界了,绑定的家伙总会威胁自己先不说,主角攻受还不安剧情发展,它不想塞满时间的又当爹又当妈。不过面上却赶紧接过话,“哦哦。”“还有你的承诺。”“给给给。”三花猫应答三声。“我要自主选人。”三花猫此刻乱跳的心脏完全没想到放在心尖上的主角攻受,再说在它眼中,这光环哪能影响他们气运,于是放话道:“哦,随你。”但它不知,后期的它在得知这光环反而让剧情崩掉后,它悔的连肠子都青成梅干菜了。&丁琛已经打车回家。他是跑着进门的,一路也没空跟看见自己的佣人解释,大气喘的也没空喝水,拐弯抓着扶梯就往上爬,那急切的模样,不知道以为有鬼追呢。管家整理好雇主房间,走出后正好与对方碰上,不由眉头蹙起,走过去问,“夫人,什么事?”经历过夫人总是会莫名其妙被欺负的事件后,他几乎一看到对方着急就会往坏处想。所以不论是隔壁家再次找茬,还是家宴中有人找麻烦,亦或是雇主本人,他绝不退缩。“没什么。”丁琛停下脚步气喘吁吁,随口道。他正准备敷衍过去继续走,又觉得什么都不说的话未免对让管家寒心,只好磕巴着道:“就是,就是南宫羽扭着骨头了,嗯,就是这样。”管家:“”你是否有个小问号。夫人这话,好简洁,‘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所以雇主为什么不回来’,通通没有解释,管家张嘴还想多问点,对方如一阵风般溜走了。鞋子摩擦过地板,发出‘哒哒’声响,等管家想喊住对方并追赶时,耳边只听到‘嘭’的震响。——门已被关住。他心里升起极可怕的念头来,于是他不再犹豫,身影像个勇士似的快步从扶梯下去。管家攥起拳头,面庞中闪过坚决,边向外头走边心想:如果雇主因为受伤而想将怒气发泄在夫人身上,他绝对不会偏袒,他也受不了了!你看看,夫人都吓成什么样了!管家走到门口,不小心被冷风灌满面颊,他眨眨眼,再次掀开时耳边就‘刺啦’传来停车声。下车的男人身穿一袭花衬衫,头发卷翘,不过手中却不论不类的拿着固定钢板,他看到管家时连忙凑近,追问道:“怎么样,南宫羽他哪瘸了?!!!”房间里。丁琛将手机掏出来,指尖本打算立即打一通电话,却颤抖好几下都没成功摁下去。“这个时间点,小叔,应该不忙吧?”他犹豫的没有点,而几分钟过后,他理智回拢匆匆将手机屏幕摁灭并踹回自己口袋。没事的。他呼出口气,开始分析。渣攻受伤,应该借这个名义让枫叶晚多照顾他,所以哪怕自就算己跟踪打搅和偷袭了,对方也不会愤怒到直接追回家的,嗯,没错。“不过剧情好像不太对劲?”丁琛边思考,边端着杯子出门,他这会儿不紧张后就感觉嗓子发干,知道是因为跑步的缘故,于是准备下楼去接点水来平复下这股渴意。推开门,见周围没有管家的影子。丁琛略感疑惑,探着脑袋左右张望,可这个走廊此时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走下旋转楼梯,他从一楼旁侧的饮水机中接满热水,热度从杯子传到手心,也连带温暖起周身。他吹了吹,举到唇瓣喝了口。此时他身子正对沙发,本来眼神没有集中,可开门的声响却像划破天空的闷雷似的,把他视线吸引过去的同时,也让他吓的把水卡在喉咙里。“咳咳咳咳咳!”他不禁攥紧水杯弯腰,咳的昏天黑地,可眼眸却抬起往赶来的几人看去,情绪很是不可思议。“先去沙发上。”男人扶着南宫羽一侧臂膀走近,眼都没抬,显然对周围摆置很是熟悉。“好。”管家扶着另一侧,边走边回。男人听到声响抬头,看到丁琛半举的水杯和微躬的身子,诧异道:“诶?夫人也在,怎么咳到了?”南宫羽从进来起就一直在这边看。丁琛听到问话抬头,喉咙不舒服,咳的他眼睛都差点飙车泪来,可与南宫羽那双眨也不眨的眸子对视上后,他感觉从中看到了七分煞气。就这么追吗?!为找麻他烦,连身体也不顾,白月光也不管,很好,那他就豁出去了,他奉陪到底!大不了就是被丢进马路冻个半死,他不怕,正好借机博得小叔同情,他倒要看看,最后结果中,到底谁比谁看起来更加像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