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徐志盛在许泽身后惊的无以复加,这黄鹤楼到底何方神圣之地,竟让对方一连两首佳作都与之有关。在场众人,除了那只知道吃点心的酒儿,都对诗词有很高的鉴赏能力。他们只看四句,便知道,这是一首不比先前差的一首,八斗跑不了。一日两首八斗诗,这样的才气,实属罕见。许泽忽然停笔,触景生情,此时下半首还没写,便有些想念故乡了。他轻轻叹气,再次落笔:“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文气忽起,诗词的意境开始显化,众人只觉得心中悠悠愁愁,不由想到了故乡。“好一个思乡之佳作。”陈德旺出声道:“幸亏老夫身处故乡,不然可要伤怀了。”那边的酒儿眨眨眼,一脸懵,没感觉到啥。她是被裴娘子捡来的,不知道故乡是什么,也许这间酒肆就是。繁衣姑娘小心翼翼的把诗放在桌上,颇为激动的说道:“许公子快些呈给天地一鉴。”这首诗意境自己显化,分明有玄妙在其中,她怀疑,这首诗可能打破了某种东西。许泽点点头,刚拿起宣纸,忽然听见一道声音:“小友且慢!”一个白胡子老儒的虚影忽然就出现在观景台,望着许泽道:“小友使不得啊。此诗一出,我青蓝郡数年积累就要付之一炬,还望手下留情。”一旁的陈德旺慕然发怒:“你个老东西,暗自感应别郡也就罢了,还如此不知羞耻。许公子,给老夫呈现给天地,不用理他。”白胡子老儒连忙对陈德旺拱手道:“这首诗怕是触到了那点,你云淮留着,明年依旧能入榜单…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好处你们尽管提。”陈德旺陷入沉思,这白胡子老儒是张家人,一辈子专研诗词文章,诗词中的有些玄妙比他人更懂。“莫非,触了那个“最”?”白胡子老头点点头说道:“虽说最终结果不出来,谁也不知道,但的确触碰到了。那城安郡今年势头太盛,我青蓝郡自愧不如。倘若云淮这诗一出,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定是我青蓝郡之痛,张家之痛…”陈德旺慕然大笑道:“与我云淮郡何干,这文运哪有让的道理,别说什么好处,文运就是天大的好处!”白胡子叹气道:“陈先生,当真一点情面不留?”“笑话!老夫敬你年纪大,赶紧回去,省的被别人察觉,丢你青蓝郡的脸面。”白胡子看向许泽,道:“许公子,我张家愿出云淮郡给你的十倍代价!”徐志盛身上的气势猛然出现,打算当场把这白胡子的虚影打散。陈德旺伸手拦住,目光看向许泽。许泽轻轻摇头,认真的说道:“许某人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了别人,自然要做到。云淮今年必登榜,一刻不上,在下便不会停笔。”众人被他这话惊住了,都两首佳作了,感情还留了后手?白胡子老头见事不可为,只能无奈退走。许泽故意问了一句…:“坏了张家好事,这老头日后不会找在下麻烦吧?”陈德旺厉声道:“老匹夫敢来,老夫定让他血溅当场!许公子且放心,一个张家,我云淮何惧。”许泽笑了笑,紧接着把诗呈给天地一鉴。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先是大钟响了六声,接着又是龙凤之音。云淮从十一名直接杀进第九,可这并没有完。因为这被儒家赋予鉴赏之能的特殊天地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落云湖畔再次陷入喧嚣当中,不同前面,这次更疯狂。毕竟到了这种时候,云淮能登榜,那几乎就稳了,怎能不让本土人激动。可那叫名的老儒迟迟不动,让众人心急莫名,都想快点知晓,到底是何人所写的佳作。“这老先生真墨迹。”“总之云淮这次稳了,可真是没想到,前有那许平安出手,这后又来一位,何曾想到,我云淮也能如此“藏龙卧虎”。”“在下感觉不对劲,你看那老先生脸色,好像很震惊。”“还真是,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众人不由看向石碑,见云淮排名还在第九,便松了一口气。慕然。天上的大钟开始颤抖,随即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善!”落云湖畔忽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紧接着便陷入无比疯狂的热闹。“第九声,圣人称赞,此乃九斗诗,九斗诗!”“竟然是九斗之诗,某看与那许公子的诗相差无几啊。”“你懂甚,这首一定触碰到了那个“最”字。”“这是七律之诗,莫非,成了如今的七律之最!”“定是如此,这诗词一道,只要触碰到了最,那必然是九斗!”“不知何人所写,当真为我云淮涨脸!”那站在高台的老先生终于有了动静,他神色庄严的大喝道:“云淮,许平安,诗出九斗!”轰…人群直接炸窝了,竟然还是许平安,前一首八斗,后一首九斗,这人诗才无双啊。那边。还沉浸在先前喜悦中的秦富贵一愣,随之,慕然站了起来,大声道:“是老夫女婿,是老夫女婿!”他是武夫,气血旺盛,嗓门也就很大,引得别人投来目光。“是老夫好女婿,许平安。”众人连忙朝着秦富贵拱手,这让他高兴的咧嘴大笑:“明日,我秦家宴请四方朋友,诸位还望赏脸,赏脸啊,哈哈,哈哈…”那秦夫人此时看向那边的两位贵妇人,然后咳了两声,对女儿们说了句后,便兴高采烈的走了过去。秦月娥此时默不作声。秦月霞笑着问道:“姐姐,怎么了,不替妹夫开心吗?”秦月娥摇头道:“姐姐我…有点被妹夫吓到了。”“是好事,两首诗,皆提到了黄鹤楼,日后这京都,黄鹤楼之名,无人不晓,他二房再大的能耐,给我挡下看看?”秦月娥忽然笑道:“只怕二房会被读书人的唾沫淹死。此诗一出,黄鹤楼必然在京都坐稳跟脚,谁也别想撼动!”喜欢我一个邪修,怎就成了儒家大佬?()我一个邪修,怎就成了儒家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