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没给他任何回应,他好不容易已经重新开始了,我就别去打扰他了吧。”
杨臻在医院度过了他的二十九岁生日,生日前一晚,他握着手机从十点钟等到十二点。
时间从23:59跳至00:00。
又从00:00到03:26,他收到了很多人的生日祝福,唯独没有他最想看见的那个。
过去那些年每年他都收到的卡点的生日祝福,今年缺席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四十六分,杨臻办理完出院,拿出手机,看到了于铭远发来的信息。
“生日快乐。”
只有这四个字,孤零零地显示在他们的聊天框里,杨臻回复了谢谢,就把手机锁了屏装进了口袋。
一出院他就回了公司。从前是恨不得每天只上半天班,现在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公司泡着,一旦他停下来,和于铭远有关的一切就会不停地折磨他。
后来于雅琪还打来电话问杨臻什么时候去伦敦,她准备了几瓶好酒,于铭远问她要了几次她都没给,就等着来招待杨臻。杨臻回她:“最近太忙了,以后有机会再去,酒给你哥吧,就当请我喝了。”
杨臻恢复了和于铭远的联系,他像从前一样偶尔关心于铭远,时不时地会讲一些工作上遇到的烦心事。他也想和于铭远聊聊生活,可这个念头出现时,杨臻才反应过来他的生活除了工作外什么都没有。
于铭远对他的态度和从前一样,并不热络,杨臻发过去的十条信息只能收到一两条回复,偶尔也会打电话,但到底是生活环境不同,共同话题变得少之又少,最后只能不尴不尬地结束通话。
杨臻曾有一次鼓起勇气问于铭远:“你现在怎么都不跟我说你的事了啊?”
于铭远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可说的。”
杨臻哑口无言。
杨臻后来又去过伦敦很多次,第十三次站在于铭远家对街的咖啡店时,他从早上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见到于铭远的身影。他忍不住给于雅琪发了信息,问得委婉,没有提自己正在伦敦这件事。于雅琪说于铭远换了住处,随后会把新地址发给他。
杨臻看着手机上于雅琪发来的信息,回了个谢谢,然后左滑删掉了。
再后来,两人基本上算是断了联系。
于铭远静静躺在他的好友列表里,那个蔚蓝大海的头像再也没有出现过红点。
偶尔和李硕一起喝酒时,会听到一星半点于铭远的消息,比如他毕了业,拿到了著名建筑事务所ARU的offer,以后或许会在伦敦定居。
于铭远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在距离南城九千公里的世界的另一端,在杨臻看不见的地方。
想到以后也许不会再见,杨臻就觉得胸腔有种窒息的疼痛,这种症状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减弱还愈演愈烈。
杨臻别无他法,只能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毕竟除了工作,他好像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去躲避那种时不时就要找上门的心痛与孤独。
杨臻的胃更不好了,当他犯了胃病,缩在床上,疼得冷汗直流的时候,身体的疼痛并着精神上的脆弱几乎要击垮了他。
“于铭远,我好想你。”
杨臻自言自语。
--------------------
喜欢be的宝子们可以停在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