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花不语。”
“什么意思?”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已随千秋过。”
蔷色约莫知道他在吟诗,她那古文诗词根基极差,完全搭不上嘴,惭愧之至。
“令堂如何?”
蔷色又呜呜地哭起来。
那叫耳朵的年轻人软口气,“家母在三年前去世,我至今不敢一人站在空旷地方,我悲苦地思念亡母,并且觉得天下至大惨事,足知道余生都要做一个孤儿。”
他说得那样真挚动人,蔷色用手帕掩着脸哭得更厉害,不消一会儿,自觉整张脸肿了起来。
太阳落得早,寒气袭人。
“公园快关门,我送你回宿舍,如何?”
蔷色点点头。
“哪个学院?”
“我是高中生。”
“啊,那更应快快回去。”
“耳朵——”
“什么事?”
“谢谢你。”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他是一个性格诙谐,富同情心,能言善辩的男生。
蔷色想再见他,可是又假设耳朵不会对中学生有兴趣,故只得作罢。
每天下午七时,她均接到利佳上的电话。
“绮罗治疗过程良好。”
“头发如何?”
“那是我至不关心的一件事。”
“谁说你呢,她感觉怎样?”
“无奈。”
“说我爱她。”
“她知道。”
蔷色自图书馆借来许多有关资料阅读。
她一连几次都没有交功课。
老师并没有责怪她,只是说:“至影响学生心情的是父母的健康,以及恋爱。”
蔷色答:“我是前者。”泪盈于睫。
一日,实在过意不去,坐在书桌前写功课,有人敲她房门:“有客来访。”
她只得走到会客室去。
一个个子小小,其貌不扬的男生满面笑容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