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枚雨丝浸润脉搏的声音,都藏着院方客观敲下病程记录时的键盘音,那是借由旁人之手写予伴侣的遗书。
他心情复杂地皱皱眉,转身之际被人一把捉住手腕。
喻沛使过巧劲拿回菜刀,懒声道:“这个不准放回去。”
阮筝汀甩开他的手,忍无可忍:“你买这么多刀具干什么?”
喻沛笑容无辜:“我现在连配枪都没有,弱小又无害,还不准我备点防身的东西?”
然后他俩就因为这点防身的东西,大半夜进了警署谈心。
岁尾狂欢
当地时间21:24,平崎分警署。
“姓名?”
1014质询室内,审讯灯被警员哐嚓一掰,直直打在嫌犯脸上。
哨兵被白光晃花视野,眯眼不耐烦道:“喻沛。”
隔壁质询室内,向导正襟危坐,老实道:“阮筝汀。”
他身前,女警面无表情:“先生,别害怕,我星对非自愿犯罪者适用从轻发落。”
阮筝汀以及听力过好的喻沛:“……”
有截络丝攀上灯架,企图调整方向,警员见状敲敲桌子:“端正态度。年龄?”
喻沛啧声道:“27。”
“29周岁。”阮筝汀抬手做了个下扣的姿势,“劳驾,有些晃眼,请问可以……”
女警调过灯光走势。
“谢谢。”
两边警员同时问道:“说说吧,怎么加入‘茧术’的?这次行动里有什么任务,炸楼还是拐人?”
“只是路过。”两人异口同声。
警员把证物袋扔上桌,金属碰撞的声响格外刺耳:“哪个路过的身上带这么多刀具,逛着逛着,宰个人助兴是吧?”
喻沛靠回椅背,很认真地问:“临近岁末,诸位警官业绩未达标吗?”
阮筝汀看着鼓鼓囊囊的袋子,不解道:“贵方的信息库独立于总网之外吗?”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id卡资料不能用作自证吗?”
岂料两边警员比他们更加莫名其妙:“id卡上只显示有祖籍星,现居地、常住地及房产信息一片空白,还说不是星际流浪汉?”
“外加隐瞒哨兵身份,”警员把id卡界面“是否为特殊人类-否”那项甩到喻沛面前,厉声道,“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后者掐着鼻根想过一阵,作恍然状:“现役人员有时会被封锁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