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被关的牢房中,在旅社的房间里,每每冷静下来她都想了又想,总觉得陈山河不是个背后捅刀子的人,更何况捅的还是她。
偏生陈山河这种钢铁直男不长嘴,憋半天也只能痛苦不堪的说一句“我们不离婚行不行?”
不说爱她,也不说为她做了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江拾月追问。
陈山河给她擦洗的手顿了顿,瞥见江拾月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这是江拾月给他一次坦诚布公的机会,若他再含含糊糊什么都不说,怕是真会失去她。
生平头一次为自己得所作所为解释。
“站在我得角度,我对你有所怀疑也对她的行为有所质疑,我不确定到底谁是间谍。我犹豫过想告诉你实情……”
以江拾月的才智和性情,徐丽讨不了半分好。
可如果,江拾月是间谍呢?
他怕那万一。
何况……
陈山河不太习惯说这么长的话,顿了顿接着道:“除了你身上有很多疑点我无法确定外,还怕你遇险。徐丽不是一般的女特工,她身后是一个甚至是几个国家。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指不定会对你采用什么手段。我知道你聪明,但敌在暗你在明,我怕你会有危险。
如果我不出差,我可以慢慢跟你谈,也能慢慢去找证据。偏偏我要出去,思索再三,还是跟上级做了汇报。
一来,清者自清。核实你没问题后,以后我也能绝了怀疑你的心思。对枕边人还存三分疑虑,心底着实不好受。
二来,也是为了保护你。”
陈山河虽然理智上存有对江拾月的一些怀疑,情感上是相信江拾月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些钱是怎么一点点赚来的,可能不能血汗,但都光明正大经得起核查。
万万没想到,江拾月的政审有假,她的父母资料没一样是真得。
陈山河收到消息时,老田他们已经在家里装了监听。
只是当时陈山河任务还没结束,心里再怎么焦急也只能压下只恳求给他几天时间等他回来亲手抓她,毕竟其他国家的航母就围着我们的海岸线游走。
江拾月听完没说话,闭着眼任陈山河把自己洗干净,捞出来,抱上。床。
陈山河眼神微暗,给她盖好被子,躺在她身侧。
“陈山河。”
陈山河将将睡着之际听见江拾月突然开口,倏地扭头看她。
江拾月依旧闭着眼,脸色很平静,“你现在相信我了吗?”
陈山河点头,“信。”
江拾月笑,只是笑容偏冷还带着隐约的嘲讽,“不,你不信。即使我父母就在隔壁。即使我所有的过往都一一对上,你还是心存疑惑。比如,我为什么性情大改后连字迹都变了?为什么我明明没什么文化却一下子就考上重点大学?为什么我原来好吃懒做如今却成了小富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什么我移得这么快?”
陈山河薄唇紧抿。
是,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你说,这次把问题解决了是为了我们以后可以长长久久坦然的在一起。行,那我也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陈山河双手握拳,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下。
“如你所说,我之所以变化这么大,因为我不是江拾月。确切地说我不是你的发妻江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