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力气很大。
江拾月挣扎无效,便任他困在怀里。
宿醉本就难受,听见陈山河的话更难受了。
她侧头看着陈山河,“什么叫我父母找不到了?”
陈山河不答反问:“你知道结婚的政审怎么做的吗?”
江拾月沉默。
上辈子以及这辈子都不知道。
陈山河半点不意外自己得不到答案,并且主动给江拾月解惑:“现在结婚,对女方的审查很简单,就查一下女方以及直系亲属的政治面貌有无犯罪记录等。但是咱们结婚的时候不止这些。总之,当时你们家所在地的派出所和街道都是给你备过案的。但是,咱们结婚后不久,你父母就失踪了,更确切地说是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的那种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在当地生活过。”
江拾月的心沉了下去,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冷静下来的江拾月不再跟陈山河怄气,她越想越心惊。
从穿来那天起,她就没想过按原主的性格习惯伪装,一直坚持做自己,只特别敷衍的给了个“改过自新”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得反常。
却没想到给自己埋下这么大隐患。
是啊!在军事基地丢了重要信息,偏生她如此反常,还频频有大额资金进账,连六位数的小轿车都开上。
换谁也会怀疑她吧?
江拾月理清思路转脸质问陈山河:“所以,昨晚你回来是为了审我还是因为我进来就没人照看阳阳了?”
“月月,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证明你是你,你跟这件事无关。”
江拾月冷哼一声:“我爸妈都消失了,我身体上的特征你也不认,现在你告诉我我还怎么证明我是我?就算我证明了我是我,难道我身上的嫌疑就能洗清?再说,不管我性格怎么转变,我怎么赚这么多钱。作案总归需要时间吧?你们东西在哪个节点上丢的?什么时候丢的?我回来的时间就这么几天,非得是我?是不是就没有其他怀疑对象?”
“没有丢东西,只是资料被动过。比如说被人拍过照。你说徐丽送你的花盆里有胶卷。胶卷在哪?只要能证明间谍是别人,自然就能洗清你。”
还有句话陈山河没说,其实这两年来,上头隐约察觉有些资料被泄密过,但是对方做的实在太隐秘,实在查不到蛛丝马迹。只能小心再小心。各种防范措施做了一层又一层。
之所以知道资料没动过,是因为放文件的位置上都做了暗记,每页资料之间也有暗记。
“徐丽也被抓起来了?”
陈山河:“……”
“大概吧?!嫌疑比较大的都暂时关起来了。不过,没对外公布,所以其他人不知道。”
“切!我里子都难受了我管面子做什么?”江拾月明白陈山河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保护她们的名誉,“就算那个胶卷真是你说得资料。可没有人证明那是徐丽送给我得。她是送给我了花盆,但我证明不了里面的胶卷是她的。”
“能证明。”
“嗯?”
“前几天老田跟秦队去家里慰问的时候,在暖壶胆和皮之间装了窃。听器。他们给我听过录音,你砸花盆的时候喊过。”
江拾月:“……”
她忽然转过身,整张脸都对着陈山河,“所以,你回来不敢说想我,不敢亲我,是怕被听见?”
陈山河哭笑不得,轻斥:“月月!现在的重点不是应该洗清你的嫌疑?”
“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江拾月不依不饶。
陈山河无奈点头,“是!”
江拾月再问:“现在还有窃。听吗?”
“应该没有。”用不着。
“那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