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来了,男人顿了几秒,神色的晦涩像是察觉不对。
“我的意思,是叫你给我滚远点,”苏婥压话到他身边,两人交错肩膀仅仅一毫米的距离,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聚会上,我杯子里药是谁下的。”
男人听得瞳眸一下紧缩。
“这次我给你警告。再下次——”苏婥拿出早有准备的药袋,半空晃了晃,笑了,“别怪我下手不长眼,嗯?”
苏婥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那杯茶水中的颗粒是谁放的。
如果是苏世丽或是隋音,她们精通药货,在如履薄冰的当下,会选择的只可能是粉末状的药,所以嫌疑最先排除。
而如果是程控,他就算是怀疑,也暂不可能会做这么出格的事。
他清楚苏婥现在的“性子”,忠与叛虽是两种极端,但他以为她现在不知道阿立哌唑和奥氮平的事,无论如何都会先瞒住。
所以程控不至于明目张胆,也可以排除。
那除此之外,就剩下这个心思居深却又做事没她谨慎,会被她抓住纰漏的男人了。他也最有给她下药的可能。
为什么呢?因为她手里捏了他私通毒线的证据。
这是男人的死穴,也是程控必不能踩的底线。
他犯了,所以就算苏婥锋芒过盛,手伸到他线路上得利,势力快速起来,男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苏婥知道男人早对她有意见了,只是现在无奈两边势力平齐,他明面上动不了她。而下的那个药究竟是什么,苏婥没办法查。
但这件事,不仅是提醒,更是警醒。
告诉她,等祁砚那边调查结束,她就必须离开了。再待,很有可能会出事。
苏婥自从进了程家别墅,就和祁砚那边暂时断了联系。她知道祁砚那边是开始准备这周末和江谦在赌场的碰面了。
现在要把当年那两起案件线索拧在一起,只有江谦这个切入点。
季舒凌这边究竟能不能牵扯到江谦的弱点,还是未知数。
话摆在明面,男人就不会跟着苏婥一起去地下室。
纵然夏季,隐蔽无光的阴凉,低冷的温度无疑让受限空间内的压抑气息成了倍地增加,季舒凌被关在这里好多天,精神折磨早就远超其他任何一种折磨,堕胎药被换,按理苏世丽该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