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小大人的样子,冯伯伯就配合的问他:“什么郑重的事,你尽管和伯伯说,伯伯都答应你。”
“是这样,我爹说让我找对象,嗯,就是找相公的意思,我想来想去,冯远程还可以,就过来问问你可不可以把他许配给我做相公。”
冯伯伯眼睛瞬间就亮了,“你要娶小程做相公。”
“嗯,冯伯伯可以吗?”
冯伯伯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小莲,去把小程叫过来。”
不大一会儿,冯远程来了,后面还跟着他那个武官爹,冯佑温。
冯佑温笑着道:“小礼来了,一会叫小程陪你玩。”然后又对冯伯伯道:“爹,你叫小程过来是不是他又闯祸了,这次是打了哪个朝中重臣的孙子?”
冯伯伯虎目一瞪,“当着小礼的面胡说什么。”转头对周礼的样子好像狼外婆诱惑小绵羊,“别听你冯哥哥瞎说,小程乖着呢,你领回去□□□□,一定会是个乖巧听话的小相公,绝对上得厅堂下的厨房。”
“嗯,我会好好□□他的!”周礼把手中的马鞭子甩得猎猎作响。
然那边,冯远程一听说他爷爷把他许配给周礼做相公,立刻哇哇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差点背过气去,谁哄也不好。
冯佑温懵道:“爹,差辈了吧,小誉是我弟,他是小誉弟,远程是他侄子啊!”
冯伯伯呵斥道:“你懂什么,谁家说亲看辈分,都是看年纪,我看正合适。如此咱们和小誉就成亲戚了。”
冯伯伯乐得手舞足蹈,冯夫人也喜笑颜开。
然而冯佑温总觉得不对劲,冯远程哭得惊天动地。
“我不要,我不要给周礼做相公,要是硬要我给他做相公,我就,我就……”
周礼瞪他,“你就什么?”
“我就……我就自宫!”
“你那割吧,给你刀!”
“哇哇……”
最后当然不能真给冯远程割了,幸而周誉找过来,把人骗走了。
不过周礼也看出来冯远程是真不愿意了,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他觉得受到了屈辱便偷偷跑到冯远程耳边骂道:“三孙子。”
冯远程是冯家第三个孙子,这是他心中的痛。本来谁也没在意过,一次和周礼打架,周礼边揍他边骂他三孙子,之后这称呼整个皇都的孩子都知道了。
剩下冯佑温两父子时,冯佑温痛心疾首,对他儿子道:“周礼一个双儿,你怕他什么,怎么每次见了他都胆胆颤颤的!亏我从小教你一身好武艺,你还打不过他!”
冯远程哭到哽咽,“爹,你都不知道那个周礼根本就不像个双儿,你儿子宁愿死,也不要给他做相公。上次,李季末拿只老鼠吓他,他根本不怕,还当着我们的面用刀给老鼠解剖了,老鼠皮也给扒了,内脏也给取出来,还有骨头,你不知道他做的可熟练了,还说是他爹教他的。李季末给吓得晚上回家就做了噩梦,发了三天的热,是李叔叔给他请了道士做法才好的,说他魂给吓丢了!”
这么可怕!
冯佑温严肃地点点头,“儿子呀,你和他不是一个段数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哎,你还是离他远点吧,这双儿给周景和小誉两个养,吓人啊!”
周礼回来就愤愤不平,他对他爹讲了,周景就不大高兴了。他家的小双多乖巧多可爱,多善良。
于是周景对周礼耳语一番,竟敢嫌弃他儿子,呵!
第二日去冯府听完课,冯远程要去茅厕,周礼就偷偷跟在后面,等冯远程进去后,他就在外面偷偷将门给抵上了。冯远程完事要出来的时候发现门被在外面抵上了,怎么也推不开,就急得哇哇大叫,周礼在外面乐得拍手,拿了一条马鞭子坐在外面的花园里玩,谁也不让靠近那里。
后来他就走了,但冯府的人没人去那个茅厕,冯远程又叫得累了,竟然没人发现他。
还是他爹晚上没见儿子回房睡觉,去冯万展房里找,冯万展说没在,这冯府的人才翻天覆地找。可谁能想到冯家三小少爷在茅厕里,自然找个许久也找不到。后来还是一个小厮找得尿急去茅厕才发现了冯远程。
那会儿冯远程已经被熏得奄奄一息,浑身恶臭,他爹一靠近他差点吐了。
拼着最后一口气冯远程留着遗言,“爹,儿子宁死不屈,就是臭死也不给那周礼做相公!”
冯佑温道:“儿子,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周礼的面说,不然他那个爹和那个哥哥,不知道又要给他出什么坏道对付你了。他们周家太丧心病狂了,咱们离他远点啊!”
“爹,你终于看清了,不是儿子太怂,是敌人太强大了!”冯远程眼泪汪汪地洗澡,可怎么泡都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恶臭洗不干净,连续三天饭也吃不下去,肚子上软绵绵的肥肉都瘦没了。
那些个常年被冯远程欺负的小孩子知道后,拍手叫好,高兴了好几天,小霸王这下成了王八小。
周礼甩着小马鞭从皇都这边跑到那边又从那边跑到这边,看见他出来,那些平日里同龄的仗势欺人世家子弟瞬间作鸟兽散,顷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都知道周尚书是个弟控,遇到什么就会以他弟弟是个双儿是弱势群体为理由给一个个挡回去,反把找上门的说得好没理,成了欺负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