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第九十八期;二十五日,又发生了情况,台北市警察局五分局(中山分局前身)的警员
直扑中山北路一段六十六号清水商行印刷工厂,收扣了部分稿件。二十七日,由市长高玉树
出面做狗腿,下达了停刊一年的命令。一年以后,谢然之主持的第四组秘密行文给萧同兹,
不准复刊,《文星》杂志从此便进入历史了。在澳洲的居浩然看了我这篇杀身之作后,写信
来,责怪这篇文章好像在“清君侧”,其实仔细看去,并非如此。
君之侧固然是无耻小人,君之本身,亦反证出“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因果责任。蒋介
石的左右在为他朗读这篇文章后,立刻气得下手令:“该书店应即迅速设法予以封闭。”可
见伤到要害,蒋介石本人都感觉出来。当然,在那种“冰河期”中,写这类文章是无法畅所
欲言的,只能欲说还休的点到为止。正因为这篇文章有这种缺点,所以在多年以后,它正好
用来彰显出当年文禁文网是何等威风,而我们在那种威风下敢持虎须的勇气,是今天“不知
稼稿之难”的青年人所不能想象的。
虽然国民党即时查禁了《文星》第九十八期,禁止这篇文章流传,但是海外报刊上,却
颇多转载。后来我又写了一篇《我们对“言论立场”的严正表示》,寄到海外,其中掀了谢
然之不少底。这两篇文章在中国言论自由史上,都有它一定的地位,自不待言。谢然之权倾
一时之际,住在天母三路三十五街五号,看中了下女,奸之成孕,被太太发觉,怒将孕妇赶
出家门。后来太太一想,自己既然不能生,何不收个儿子?于是遍寻下女,找了两三个月才
找到。不料下女拿乔,敲了两万元(近四十年前的两万元),才把儿子交出。谢然之的无
行,此为一端。但无行没关系,他仍深得另一无行者蒋经国的欢心,后来自第四组主任荣升
中央党部副秘书长,再外放为驻萨尔瓦多“大使”。这一外放,放出了麻烦。-“大使”卸
任后,他对蒋家王朝已无信心,乃抗命不归,见风转舵,投奔美国。蒋经国气得要命,但对
小人之叛,毫无法子。
一九八一年,许荣淑《深耕》杂志第八期刊出谢然之在美不归的事。谢然之居然老脸皮
厚,写信来更正。说他只是“来美疗疾。……大节所在,义无反顾。……鄙人因病滞外,纯
系健康问题”云云。《深耕》主编林世惺问我怎么处理,我说信可以刊出,但是注明除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