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类却让韩澈大跌眼镜,竟然是关于痋蛊之术的基本知识。
但细一想,却也觉得理所应当。至于那本《巫咸三卷书》他都几乎翻烂了,其中蛊毒之术所占篇幅就是极多。
韩澈也终于从司晓宇嘴里知道了自己两位便宜老师的身份,那脏老头名叫沧澜巫师,原是滇南古滇王坐下赫赫有名的一代巫王;
那假装道士的名叫诸葛智,也是滇王坐下的一位将军。
这古滇国以痋蛊立国,古来滇黔之地小国林立,盛行痋蛊之术,古滇国是其中最大的一支,滇王自称盘王转身,一身痋术神鬼莫测。
古滇国与古苯交好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当时佛苯之争演化到沸腾,几乎所有势力皆作壁上观,古滇国却率先站在了古苯的一边。
韩澈说不清这两方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只知道古滇国与苯教走近得异乎寻常,甚至古苯的一些长老本身也担任着古滇国的护国巫师之类。
在滇黔一带,更是不乏巫族的部落力量。
只是这样的关系并没有给古滇国带来好运。
象雄覆灭后,苯教在佛苯之争中战败,古滇国也随之进入战乱,至魏摩隆仁出现,却没想仍能看到古滇国的人,却还竟然冒充起来和尚、道士。
韩澈颇有些理解不能。
韩澈对虫子有一种天生的抵触,自然对痋蛊之术兴趣缺缺。
随手捡出来交给喜乐,喜乐却是大喜过望,眼放绿光,很是钻研了一番,弄得韩澈和司晓宇同时肉皮一紧。
好在这些经书、连带痋蛊之术都是入门的级别,浅显驳杂,重量不重质。
估计诸葛智、次仁他们也是没想好韩澈的发展方向,索性让他自由选择,他神识修为虽颇高,但这些打基础的事却是急之不来,也算是好好的补了一课。
“齐楚?你也没问啊,我以为你知道,”
司晓宇打了个哈哈,继续道,“还有那些经书都是些入门奠基的东西,有些自然本源的巫法威力还不错,我们武道的人不看重这个,师父也没教,我没辙。”
司晓宇摊摊手,很为自己的爱莫能助而无奈。
“武道不修巫法巫术?”韩澈摇摇头,知道司晓宇故意转移话题,也就不再提。
他倒是对这位师弟所谓的武道颇有些好奇,若不是亲自试探过司晓宇的修为,他还真不敢相信单靠开发肉身而不修神识也能体及天道,修行巫法。
“武道讲究道存于心,以天道之理修行才能将肉身改造到极致,可以说直触天道法则,肉身即是本我,也可超我,境界上非但不输普通巫修,反倒还走了捷径;
武道专精体术,用心一门,进展更快,法力也更强,更易成就不死巫身,也就不必再追求枝节,再修习术法,讲起来其实都一回事儿。道非恒道,道通即为道。”
讲起自己的专业,司晓宇倒是头头是道。
韩澈想了想,似乎也有所领悟。
光魏摩隆仁能数得上的巫门分支就有四十余支,各自侧重不同,却是殊途同归,皆在掌握天道之理上求索,本就无所区别,道非恒道,也确是有理。
当下两人有自谈说,一边风卷残云,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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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宇,把你师父请来一同说话吧。”
一餐过后,杯盘狼藉,韩澈便随司晓宇到侧殿参见掌教次仁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