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放下的那一瞬间,榻上的顾盈辞忽的睁开双眼,望着屋顶得眼中再无一丝迷糊。
她是个警觉的性子,哪怕是喝了酒,也是。
可她从未想过,宋砚书会喜欢上自己。
那句“萧时桉”,她是故意的。
双眼再次阖上,万千情绪被敛下眼底。。。。。。
。。。。。。
夜风潇潇,明月昭昭,偶尔有几丝乌云缭绕,遮住半弯的月亮,站在树枝尖上的鸟儿时不时地仰头,对着月光鸣叫几声。
皇宫内,萧时桉站在凤栖宫的回廊处,已经整整一下午了。
远处传来隐约的打更声,几曲回转的回廊里灌进丝丝寒风,吹得廊下种着的几朵菊花隐隐绰绰地晃着。
站在不远处的夜阑和朱萼没有问,却也知道,自家主子这是在担心主母。
“主子,谢世子来信了!”
池暝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函。
萧时桉接过后打开,里面说西戎二皇子很乐意合作。
西戎三皇子与二皇子比起来,还是这位二皇子有点头脑,只是如今被人掣肘,一时进退无法。
从上次那位三皇子的对话来看,这人蠢笨的让人简直猜不透他的思维逻辑。
有的时候,一个蠢笨的邻国皇帝,不一定就比聪明狠辣的好上多少。
毕竟,蠢才的思维你更是意想不到,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一个有点脑子的人做西戎皇帝。
至少,聪明人的想法能正常一点,你还能预知一二。
萧时桉捏紧手中的信,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过廊中挂着的竹帘,拂过他的脸,有些凉。
“下雪了!”
忽然,站在身后的朱萼惊呼了一声,几人都抬头望去。
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下,落在地上的瞬间,又化为无形。
不过一瞬之间,眼前已经是雪雾缥缈。
阿辞,入冬了。。。。。。
萧时桉捏着自己手上的那枚顾盈辞送的玉扳指,心中微动,此时的他,是多么的想拥他的阿辞入怀。
寒冬已至,风雪迷途,她已然在那千里之外他无法掌控周全的地方。
他怎么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