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刘邦对于这些六国后人很是不放心,万一魏豹去了魏地发展起来势力,在为了一己之私,不与他合力对付秦军,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刘邦觉得有必要给魏豹先打个预防针。“沛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真是豹失礼了。”魏豹一出府门,便对着刘邦拱手笑道,在刘邦初到陈县,陈王举行宴会上时就见过刘邦,只是当时没说几句话。刘邦也不惧生,上前就用手拍着魏豹肩膀,豪爽的大笑道:“哈哈,公子实在多礼,你是王室贵族,若在远迎,岂不要折刘季的寿吗?今天我进府来可是有要事与公子商议,咱们进去喝一杯。”说着,刘邦便搭着魏豹肩膀亲热的往里走,一点也不嫌生份,好像自己家一般魏豹脸色尴尬,肩膀僵硬,不自觉间被刘邦一步步拖着走,不过他被刘邦话里捧的舒服,便不好生气,顺口谦虚道:“唉,亡国之后,何谈尊荣。”岂知,刘邦却猛地停住脚步,愤愤道:“唉,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想当年魏国是何等雄风,雄踞中原乃郦食其第二天,魏豹便接到陈胜的邀请,让他出兵去收复魏地,并给予两千兵马,后来刘邦又赠予了两千人,并派大将傅宽相助,这让魏豹感动的差点要给刘邦跪下叩首,大呼再造之恩,同时发誓,回到魏地一定呼吁百姓豪强造反,挥兵对付赵军,相助刘季。张良等人见此,暗暗佩服自己主公,收拢人心,谁能出其左右?另外还有郦食其,他接到刘邦命令,便先是急急赶来陈县,然后和魏豹一起北上魏地。经过七日行军,魏豹便带兵马过砀郡,来到了东郡,他打算先攻占濮阳立足,在另行他计。而郦食其没有多问,在此地便和魏豹分开,去东郡北边的邯郸郡见武臣,魏豹本要分些兵马保护郦食其去,只是郦食其却一笑而拒绝了,只带来十名随从护卫。三天后,郦食其与随从护卫来到了邯郸。进城后,他便先盘下了一座小院,留下护卫,自己走进街道,想先了解下邯郸的现状,好为说服武臣做准备。太行山以西的邯郸、恒山、矩鹿原本都是赵国故地,从陈胜在大泽乡起义后,武臣带领兵马北上,便以魏地的东郡为跳板,攻下此三郡。此后,武臣还想进军井径关,迈过太行山,向西攻打太原,因为太原也是赵国旧地,可是北军蒙毅派了重兵把守关隘,终使太行山以西,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牢牢掌握在了秦朝手内。不过,武臣拥此三郡,麾下又有兵马近八万,便有些不听陈胜号令了,而且渐渐的生出自立之心。而就在郦食其来时,武臣已经在张耳、陈余、邵骚的煽风点火下,决心脱离陈胜,自立为王,开始在邯郸频繁制造奇迹、谣言,开始为武臣称王造势。郦食其走在街道上,听见往来百姓多有谈论此事,顿时眉头皱起,内心暗想,子房料的果然不错,武臣要称王了。就在郦食其路过一条街角时,突然又听到有两个路边小贩在议论:“嘿嘿,这趟可赚大了,没想到武将军既然要这么多的军用物资,卖给他们,虽然少赚点,但却省了时间,能多跑几趟生意。”“那可不,听说武将军又要打仗了。”郦食其听到这眉头又是一皱,不由走到路边,对两人问道:“敢问两位,你们说的要打仗,是怎么回事?”那俩小贩见郦食其仪容不凡,又是个老者,便也不敢轻慢,开口道:“这事大家都知道,好像是要派韩广将军出征燕地,现在辅兵都开始向东运粮了。”“多谢两位相告了,告辞了。”郦食其拱拱手,便转身离去。两个小贩连忙拱手,道:“先生慢走。”郦食其离开街道后,便径直回到了盘下的小院休息,顺便理清了些思路,武臣自立已成必然,不出兵助吴广周文,却要派韩广出征燕地,明显是想做东北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如此,武臣必然不会与秦军硬碰,也就不会去捅临淄这个马蜂窝,那么刘邦的计划也就无从实现了。想到这些,郦食其便有些头皮发麻,尽管他有一肚子韬略,也有激辩只能,但也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只能冥思苦想。一直到天黑之时,郦食其才有些思路,暗思道:“或许可以从名望、利益上着手。”“对了,主公走时不是还给了我一封书信吗,让我交予张耳,或许他能帮上忙。”想到这些,郦食其便炊灭了屋内的铜灯,躺下休息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郦食其便早起锻炼了会身体,用些早饭,最后到天大亮才去张耳的府上,张耳是武臣的心腹,在邯郸也是风云人物,府邸自然不好找。张耳的府邸是在邯郸东城,府门高大宽宏,门前有四名甲士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