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伤兴奋的道,对嘴灌了一大杯酒水,这种酒是赵军根据上辈子记忆,让清妇人建立酒作坊研究出来的糯米酒,既能在军中助兴,又不至于醉酒误事。胡亥也连喝了几杯,洋洋得意的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二哥是谁,在咱大秦面前,任何军队,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就说那邓说和伍徐,还不是被我和博浪,一锤一个砸死了,张贺那厮也被大胡子一枪捅死。”“哼,那些都是小杂鱼,要不是刘邦跑的快,那个任敖又拼死阻拦,我就要了他的命。”英布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深深的不甘来。吕泽笑道:“也不错了,那任敖不是被你捅了一枪吗,刘邦差点被你吓死。”听着吕泽和英布的对话,灌婴几人迷惑起来,什么时候和刘邦交上手了?“怎么回事,你俩说清点,从早上出兵就没看见过你们,你们难道去偷袭刘邦了?”灌婴开口问道。胡亥急的抓耳挠腮,看着吕泽和英布,急道:“就是,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快说说?”吕泽笑道:“其实是周昌将军探到刘邦大营有些异样,加上侯爷猜测,所以军师就定下了埋伏之计,令我和英布率兵埋伏大营两边,军师亲自坐镇军营虚张声势,把刘邦惊跑了,在他回营经过山坳道时,就中路我和英布的埋伏,杀了他们措手不及,最少伤亡有两三千人。”“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加入战场时,我看你们一身是血呢。”曹无伤恍然大悟,最后对主座的赵军和首位的尉缭,竖起大拇指道:“侯爷料事如神,军师运筹帷幄,实在是高。”“呵呵,曹将军过奖了,此战全赖尔等指挥有方,披坚执锐,士兵又精锐勇猛,老朽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尉缭摆手笑道,他一心想助赵军稳大唐江山,对于虚名到是不在意了。赵军点点头,示意大家尽管畅饮,今天他自己也是极为高兴,这一战是他首次指挥野战,在战术上可谓完美,并且击杀了蔡赐。至于自己麾下的伤亡,弓弩营有近一千人左右,主力军有近两千,在加上亲卫死士的伤亡,大约是三千人,其中有一千多人是战死,或者重伤不治,还有数百是重伤退役,其他人都是轻伤,修养三两个月就又是一条壮汉。将近天黑时,诸将才散去。帅帐内,只留下了赵军和尉缭。“军师,接下来的战事你怎么看?我得到消息,南阳宋留的军队,已经派出了一万人马相助,明日该到了。”赵军问道。尉缭抚须道:“无妨,经此一战,张楚军的人心几近溃散,就是那一万人马来了也无济于事,再有,我听说陈胜此人在为王之后,便逐渐骄奢,离心离德,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需对陈县保持压力,不出一个月,老夫料定会出现转机,无需强攻,便能拿下整个陈郡。”“恩,军师说的是。”赵军点点头,一个月不要,不需强攻,便能攻下一座郡城,确实是极快的速度了。不过,思虑片刻后,赵军又担忧道:“不过,军师,我担心的是刘邦,我得到消息,韩国五相之后的张良已经投靠了刘邦,此人极具才能,我怕他们会想出什么阴招,来对付我们。”尉缭听后思索道:“从刘邦来攻营,我短短与他对话几句来看,此人的确是人中之龙,不可小觑,绝望之下,狗急跳墙是极有可能的,侯爷可下令虞子期将军小心粮道,同时加强军营戒备,防止其再次偷营,另外在多派细作潜入陈郡各个要道,严加防卫一切可能的变数。”“恩,也只能如此了。”赵军点点头,刘邦不出招,也只能小心防范。现在张楚军虽然实力减弱大半,但陈县城池高大坚固,加上刘邦在侧,强攻必然伤亡无数,他现在底子薄弱承受不起。最后尉缭问道:“侯爷,咸阳章邯军情况如何了?”赵军听后道:“前日传来消息,刚出函谷关,击败了周文的军队,目前还在追击。”“恩,他们要是能来支援我们,事情就好办了。”尉缭感慨道。赵军听后沉默半晌,章邯跟他的交情不浅,可是有公子高在监军,事情就不好说了。------陈县东门,刘邦大营,伤兵营内。“疼,疼,你娘的轻点。”一位军医正拿着烧红烙铁,为伤兵治伤,那伤兵疼的直骂娘,额头全是冷汗。旁边一位伤兵腿上却插着一支利箭,旁边军医猛一拔,带出一片血肉,那士兵顿时疼呼:“啊…我的腿!”营外,几个士兵抵着头,带着一具尸体,准备拉到野外埋了,旁边几个士兵在痛哭送行:“老徐头,你娘的醒醒啊…”四处都是惨叫之声,一片哀衰之气弥漫在整个军营内。帅营之中,刘邦腰间勒着纱布半躺在帅案前,正和张良商议军情,脸色同样很难看,如果不是任敖拼死为他挡了一枪,他很有可能就被英布刺死了,现在任敖大腿受了一枪,没半年调养是下不了路的。“子房啊,要不我们退军回沛县吧,待积蓄实力后在向赵军寻仇,反正现在天下大乱,已经没多少地方是秦朝的了。”刘邦这个痞子出身的军阀,有些心虚了,每当想起英布那惊艳的一枪,还有那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刘邦就忍不住直打哆嗦。张良苦笑道:“主公,你现在要是回去了,让天下各路义军首领如何看你,让百姓士兵如何看你,我们前面的牺牲也都白费了,主公会大失名望人心的。”张良计“失了人心,也比丢了性命强啊,你看看,现在整个陈县,加上宋留来援的兵马,绝对不会超过两万,而且还有部分是伤兵。在说我们,樊哙丢了一千多人,偷袭大营差点连我的命也搭进去,七千人也损失了一千多人,现在就里里外外还七千多人马,在和秦军那些虎狼干几回,怕都活不到回沛县了,我们不像陈胜底子大,总共就两万人马,现在只是初战就伤筋动骨了。我看,在待下去,肯定要给陈胜陪葬不可。”刘邦不停的出口埋怨,心里打定算盘哗哗响,就是不想在损失实力了,他现在很清楚,赵军尽管就三万兵马,但却能低十万大军,能把陈胜和自己压倒死死的。张良只能无奈苦笑,他也没料到赵军麾下兵马尽然如此骁勇善战,堪称精锐,不说陈胜的军队,就是刘邦麾下自认为强盛的军队也完全不是对手,在秦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刘邦又道:“对了,还有我在秦军大营看到的那个老头,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那是秦朝前任国尉,秦皇能统一六国,可以说是有他一半的功能,策略谋划全是他出力,的确厉害。”张良说起尉缭,眼中不禁冒出神采,那是遇到对手的兴奋。最后,张良考虑片刻,开口道:“在这么下去确实不行,不说陈胜久之必败,我军也要受打击,我在想,既然我们实力不行,为何不介入外力?”“外力?什么意思。”刘邦一愣。张良往北方一指,若有深意的开口道:“魏地可空虚了,可扰其粮道。”“魏地?子房,你不是说过,我们不能去魏地吗,赵军要万一回头一击,或是坏我泗水根基怎么办。”刘邦越说越糊涂,脸上充满了疑惑。张良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去,我是说借助外力去,陈胜麾下有个将领叫魏豹,是魏国王室之后,曾经在搏浪沙刺秦时,我与他共谋过,他兄长却是死于赵军之手。以他的威望,只要助以兵马,必能到魏地鼓动百姓造反,攻陷城池,赵军的粮道不过是一群民夫负责,如何能保粮道安全,长久之下粮草不济,必然军心浮动,战力下降,攻城也就不会那么容易了。”“子房说的妙啊!”刘邦眼睛一亮,开口赞言,不过,片刻后刘邦眉头又挑起问道:“不过,就算魏豹能一时挑起叛乱,在魏国制造混乱,但要把魏国牢牢掌控在手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肯定不能全断了秦军粮道,最多袭扰。秦军粮草不断,赵军说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就算秦军战力下降,怕是陈胜也不是对手,咱们还得损失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