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她无关啊。
她对母亲的唯一印象,只有三岁时候那次。
季暖音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声音也柔柔的,像春天的风。
她给女儿取名为“漓”,是希望她能活得淋漓,肆意,痛快。
可现实却与希望相反,同龄的孩子三岁会说很多话,而江漓却始终没有开一开口。
连发出声音都没有过。
天生聋哑?
不是。
所有器官都正常,并且发育得很好。
可就是不哭,不笑,不说话,连眼神都很淡,像看破红尘的老僧。
“漓儿,你乖乖的,开口喊我妈妈,好不好?”
江漓睁着那双与季暖音极为相似的眼睛,眼底无神,瞧不出任何情绪。
后来,母亲就消失了。
直到江漓五岁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也没再回来。
只有每年小年的那一天,能听见从别墅阁楼传来的哭声。
细细腻腻的。
那声音,白天听起来像婉约的江南女子伤别离。
可一到夜晚,那绵长,轻柔得像猫叫似的哭声,宛如魔界爬上来的女妖,蛊着蛊着就要了人命。
刘中医在京城混,多少听说过江家的事。
起初,他也犹豫,可还是为五斗米折了腰。
刘中医看了江漓一眼。
要说这姑娘邪吧,是挺邪的,长这么大没见她流露过任何情绪。
接手这个病例后,他看过江漓的体检报告。
一切正常。
至于心理上就不知道了。
毕竟没有哪个心理医生成功撬开过她的嘴。
可要说她是妖,也真冤枉了。
这姑娘只是性子淡,不爱理人,并且常年不在家,总要他各地跑去寻,但在他所知道的事情里还没发生过出格的。
当然若发生过离谱的,那就当他在放屁。
“既然您决定了,那我先走了。”
刘中医不劝了,若劝得动她,他就不搞中医事业,改行做心理医生了。
“等等。”
刘中医停住脚步。
“有没有治咳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