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撬门,为了照顾病人的情绪,身为著名中医的刘不认识在这十几年里还学会了摘菜、洗碗、拖地、通厕所。
雨点很大,毫无节奏的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打出一个又一个小水洼。
刘中医上前,解释:“大小姐,小苏总交代过,您的医案不能断。”
他也不想来的,谁让金主不好惹,金主的闺蜜也不好惹呢。
京城苏家就是做医药这一行的。
而年纪轻轻的小苏总把家族生意玩得特别溜,除了是金主的闺蜜之外,还是他的衣食父母。
江漓没说话,迈开步子往内堂走。
她这番表现,也就是同意了号脉。
刘中医看过天气预报,提前准备了伞。
撑开,跟上,高举,为他惹不起的金主遮风挡雨。
内堂里,江漓在桌前坐下。
刘中医从药箱里掏出脉枕,她难得一次,很配合的将手伸过来。
江漓的脉象属于结脉,表现为气血虚衰之症。
明明中药调理了十几年,就是不见好。
但有一点,她跟一般症状不太一样。
不怕冷,反惧热。
所以冬天的时候,她也穿得很少。
不像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她从没喊过冷,也没表现出畏寒。
刘中医收起脉枕,开药:“等药熬好,我再给您送来。”
他很贴心的,熬好的药会用特殊的处理方式保鲜,接着分装成一小袋一小袋,一次药量就是一袋,放温水里加热便可饮用。
江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刘中医这次来不仅是为她诊脉,更带来了一则消息。
“大小姐,京城那边传来话,夫人的坟被掘了。”
他口中的夫人是江漓的母亲,季暖音。
“江总派了人去查,目前还没有结果。”
这位江总,也就是江漓的父亲,江旭。
“这事闹挺大的,您看是不是要回一趟京城?”
江漓说:“不用。”
她起身,站到门口,雨势渐渐变小,豆大的雨点化成了雨线,一丝丝,轻柔细密。
刘中医再劝道:“可是您好久没回去了。”
性子再冷的人,对自己母亲的事,多少该有点反应吧。
或愤怒,或伤感,总之不能像她这样淡得像一缕烟。
但是她却说:“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