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是将死之人,就让臣妾任性一回吧……”魏皇后眼中泛起雾气。
楼北辞却震惊道:“无论如何你是大楚的皇后,再说如今皇上都还未处置了,又何来将死一说?”
魏皇后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您不知道吗……是了,皇上怎会让您知道这糜烂之事……”
难怪,难怪母后一直都在维护她,也难怪事到如今也未见她有丝毫厌恶之色。
魏皇后瘫坐到地上,刚想解释什么,却忽然脸色一变,“哇”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楼北辞连忙道:“快去宣御医!”
宫人才出门却被明桢帝堵了回来,只见明桢帝一身酱紫色龙袍匆忙而来,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魏皇后带走,明桢帝这才歉意行礼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母后恕罪!”
“救驾?”楼北辞若还没发现其中蹊跷,那就是猪了,冷哼一声,楼北辞面露不爽,看着眼前一脸沧桑之态的儿子,心里有些凄凉。
“母后……”明桢帝感受到母后情绪的变化,有些担忧。
摆了摆手,楼北辞幽幽道:“哀家老了,却也没老糊涂,既然儿子大了,懂事了,那哀家也就不再多事了,摆驾回话!”
明桢帝急了,连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儿子知道母后生气,可此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不如母后先回宫,待儿子解决好这一切,再到关雎宫负荆请罪?”
楼北辞深深地望了明桢帝一眼,“那便如此吧,只是这天下既是你的,又何来负荆请罪一说,往后莫要如此了。”
话毕,楼北辞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小小的阁院。
明桢帝握了握拳,有些愧疚,却并不后悔,脸上坚毅起来,吩咐道:“回宫!”
当天傍晚,明桢帝果然如约而来。
楼北辞娴熟的斟起了茶,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下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明桢帝无奈的看着闹情绪的母后,有些为难,软着语气道:“母后可愿听儿子解释?”
楼北辞冷冷将茶杯搁下,擦干净手道:“说吧,哀家听着。”
明桢帝无视母后那冷漠的态度,开口解释道:“母后可还记得当初儿子给魏氏下的药?”
见楼北辞点了点头,明桢帝又道:“那药霸道的很,根本无解,而儿子也暗中替魏氏把过脉,她的确中毒了,可却被另一种毒压制着。”
“以毒攻毒?”楼北辞惊呼出声。
明桢帝目光复杂的点了点头,又道:“儿子本以为她只是假孕,可谁知却是真的怀孕了,当时儿子并未多想,可待她生产那一日晚间,儿子本想当日派暗卫了结了她,从暗卫口中得知,那贱妇竟然与其他男人苟且!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儿子的!”
“什么?”楼北辞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再说一次?那孩子不是你的?”
明桢帝周身气压骤然降低,黑着脸点了点头。
楼北辞懵懵的坐了回去,满脑子都是,儿媳妇绿了儿子……
“母后可还记得上次提过的冷宫一事?”明桢帝冷哼一声。
楼北辞点了点头,也逐渐回过了神来。
“那冷宫可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啊,不仅那大祭司藏身在那,就连盛国师也时常前往啊,朕差点就信了他盛朗是无辜的,却忘了他们始终流着一样的血!”明桢帝狠狠的用手捶了捶桌子,眼中狠戾竟显。
“盛朗,也时常前往……冷宫?”明桢帝情绪不稳,也并没注意到楼北辞声音中的颤抖。
“哼,不错,只是儿子也不确认同魏氏苟且的,到底是那大祭司,还是咱们的国师了!”明桢帝心情自然不好,尚且不知自己的媳妇是被自己的敌人睡了,还是被自己的兄弟臣子睡了,他心情能好吗?
楼北辞呆呆地看着眼前,心里却酸涩一片,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心悦盛朗,也自信盛朗对她是不一样的,可如今,事实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巴掌。
是啊,如今她也不年轻了,而盛朗呢?还正值壮年,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想嫁给他,而她楼北辞又那什么同人家相提?
对盛朗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夺了楼北辞身子的……异数吧?
就像她当初,将盛朗招为国师的私心一样,盛朗也不过只是不放心她这个异数而已……
可悲她一厢情愿,太看不清自己了。
楼北辞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会想到盛朗温润如玉的模样,一时又想到魏皇后年轻娇嫩的容颜,又想起明桢帝恨不得杀了盛朗的模样,苦笑一声,眼前的景象逐渐迷离起来,只听得见明桢帝一声声的呼喊声:“母后,母后你怎么了?母后……”
“砰!”楼北辞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眸子紧闭,身体便径直摔了下去,好在明桢帝一个箭步的冲上来扶住了她,不然她从这么高的抬价上,摔也得摔个半残来。
而楼北辞在昏迷之前,只默默的想,便宜儿子对她实在是不错,以后她得对人家也好点,紧接着便再无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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