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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赵局长说：&ldo;学校门口有监控，基本可以看到一些情况。张萌萌进入学校两分钟后，就又回到了大门口。这时候大门口值守的老师上前询问她要去哪里，张萌萌说她奶奶让她自己买一根直尺，她忘记了，去学校旁边的小店里买完就回来。老师就让她出了校门。张萌萌很快走出了监控视野，应该是去小店了。后来我们调查了小店店主，因为每天早上人很多，她不记得张萌萌来买什么东西。我们分析，张萌萌之所以等自己奶奶离开后再出学校，很可能是去买零食。&rdo;

&ldo;书包小口袋里确实有几袋辣条。&rdo;胡科长说，&ldo;还有一些零钱。&rdo;

&ldo;那我们的分析就没错了。&rdo;赵局长说，&ldo;在张萌萌离开监控五分钟后，我们可以看到张萌萌和一个男子再次走进了监控视野。但这次没有进学校，而是往反方向走开。&rdo;

&ldo;这个男子就是凶手了。&rdo;我说，&ldo;从地图上看，反方向走开的路线正好是水库边。&rdo;

&ldo;应该是。&rdo;赵局长说，&ldo;可惜他们走的路线正好是视野的边缘，所以只能看到大半个身体，看不到头面，无法辨认。&rdo;

&ldo;我们去学校和水库边做了侦查实验。&rdo;赵局长说，&ldo;用正常步速，十分钟就可以走到现场附近。而且这一条小路是拆迁区，几乎没人。&rdo;

&ldo;这是蓄谋拐骗。&rdo;我说，&ldo;但动机貌似是杀人，因为拐卖孩子没必要在杳无人迹的地方，还杀人，完全可以恐吓、控制住孩子。而凶手下手极狠，就是朝夺命去的。&rdo;

&ldo;很可惜，从现场出来的路太多了，有监控的却不多，所以我们没法视频跟踪。&rdo;赵局长说，&ldo;最近的摄像头也在五公里开外，我们试着找一样衣着的人，也没找到。&rdo;

&ldo;作案紧凑，手法娴熟。&rdo;我说，&ldo;从我们的办案经验看，杀害小孩的，无外乎六种情况。一是和孩子的父母有仇，二是近亲杀人，三是精神病杀人，四是性侵，五是未成年人杀人，六是拐卖、绑架杀人。首先结合孩子父母亲属的情况，可以排除近亲杀人；其次可以排除性侵杀人；凶手下手狠毒、时间紧凑，而且没有任何勒索的信息，也可以排除拐卖和绑架杀人；从监控仅有的那一点影像，推断凶手的身高和体态，也可以排除未成年人杀人。那么，就只剩下父母仇人和精神病杀人。我觉得下一步，我们的排查重点就是矛盾关系和现场附近的精神病患者。&rdo;

&ldo;我们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rdo;赵局长说，&ldo;有了省厅的支持，我们对这个意见更是坚信不疑，下一步，我们就按照这样的既定方针进行了。&rdo;

&ldo;还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rdo;我说，&ldo;既然的那么明确，凶手为什么不为保护自己着想呢？&rdo;

&ldo;什么意思？&rdo;林涛问。

&ldo;现场旁边几十米，就是水库。&rdo;我说，&ldo;杀完人，把尸体撂水里，岂不是可以延长发案时间？这样凶手暴露的概率就更小了。&rdo;

&ldo;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心智不全或者经验不足，没有想到。第二种是不想隐藏，目的就是挑衅警方。&rdo;大宝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感觉大宝发出的声音和平常很不一样，听起来好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

&ldo;挑衅警方这种事儿，发生的概率还是很小的。&rdo;我关切地看了一眼大宝，说，&ldo;如果是心智不全，刚好可以用精神病人这一说来解释。所以专案组是不是要研究一下，把精神病人作为重中之重来进行排查呢？&rdo;

&ldo;他不是精神病人。&rdo;大宝咬着牙，说出了这七个字。

这时候，我发现大宝正抱着专案组的笔记本电脑。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屏幕。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像是要冒出火一样。

&ldo;怎么了？&rdo;我绕到大宝的背后，朝电脑上看去。

电脑正在用播放器播放一个视频，看起来是个小学的门口，因为有学生陆陆续续进入学校。而被反复播放着的，是一个步伐稳健的男子，牵着一个小女孩离开视频视野的这个片段。因为在视野边缘，影像有些变形，加之像素限制，根本无法辨别清楚男子的具体衣着。但是男子在离开视野的一刹那，衣角有一个明显的翻动，应该是被风吹起。

&ldo;灰色，风衣！&rdo;我惊讶地叫道，&ldo;你们发现没有！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rdo;

第三案蒙辱的西施

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

米兰&iddot;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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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灰色？风衣？&rdo;林涛一头雾水。

&ldo;对！灰色风衣！&rdo;大宝咬着牙。

&ldo;灰色风衣，怎么了？&rdo;林涛问。

&ldo;这才没几天，你就忘记了吗？&rdo;我说，&ldo;伤害宝嫂的凶手，监控记录下来的样子，就是穿着灰色风衣啊。&rdo;

&ldo;可是宝嫂那案子，监控视频的清晰度除了看清楚灰色风衣，就啥也看不清了，公安部都没能处理出清晰的面部图像。&rdo;林涛说，&ldo;这个案子更是没戏，只有下半身有图像，上半身都没能被摄像头照到。凭‐件灰色风衣，怎么进行同‐认定？&rdo;

&ldo;但大宝的这个发现，咱们还是要重视的。&rdo;我说，&ldo;毕竟，伤害宝嫂的凶手，不为财不为色。这个也是。&rdo;

&ldo;说不定．两起案件都是为了仇。&rdo;林涛说，&ldo;两个不同的凶手，穿着相似的衣服罢了。现在是秋天了，风大，穿风衣也很正常。&rdo;

&ldo;可是，专案组调查了这么久。&rdo;我说，&ldo;几乎把大宝和宝嫂身边的人调查殆尽，也没有发现有可能作案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