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您好先生,请问您与客人是什么关系呢,我们需要为所有客人保密。&ldo;
&rdo;我是她哥哥。&rdo;
&ldo;请出示证明好吗?&rdo;
万般无奈,只好出示了名片。名片上的姓名如雷贯耳,引得少女抬起头深深打量他了一番。
&ldo;的确查到有一位迹部小姐,但是她已经在上午退房了。&rdo;
&ldo;这怎么可能?&rdo;自中午至现在未进食半粒米饭,开了一下午的车,饥饿疲乏几近极限,他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情绪濒临崩溃:&ldo;是她一人吗?&rdo;
&ldo;还有一位与您年纪相仿的先生。&rdo;
心知肚明果然是他:&ldo;有说过去哪吗?&rdo;
&ldo;那位先生说话带着关西腔调,好像在结账时和迹部小姐调侃,说要将她带回家。&rdo;
无果。
如果说真的前往大阪,真的要驱车去,可能要凌晨才能到,买最近的一班新干线也要三个小时,迹部景吾坐在车内,雨水从车顶落下。他从车中的储物箱里掏出一包烟,他已经很久没有吸烟,饥寒交迫却没有半点食欲,唯有烟瘾填补寂寞的失落。这可能是他活到二十六岁以来最狼狈的一刻,又是无果。明明知道她已经成年了好多年,为什么还会在她消失的时候感到惴惴不安。明明自知深爱妻子,为什么还会对这个存在感极弱的妹妹有着暧昧不清的依赖。
他第一次盲目了。
大概抽完一支烟的时间里,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赫然显示着迹部北桢的名字。他怒从心起,接通,不说话,等待她的说辞。
她也没说话。彼此拉锯。
&ldo;哥。&rdo;三秒后,她脆生生地,声音犹如少女,这一声却一下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ldo;……你在哪?&rdo;他筋疲力竭
&ldo;对不起,我刚到大阪,本来应该提辞职信给你,但是一想,我提不提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就没有这么做。&rdo;
&ldo;你在跟本大爷开玩笑吗?你不觉得这个玩笑有些过分和残忍吗?&rdo;
&ldo;残忍的话,我们俩都彼此彼此吧。你也并不差啊。&rdo;被抢白得哑口无言。
只得:&ldo;你和忍足在一起是吗?&rdo;明知故问
&ldo;是的,今天有见了他的父母,他们让我向你问好。&rdo;
&rdo;好。本大爷知道了。挂了。&rdo;不再想有更多的要求,这个人怕是无药可救了
&ldo;哥。&rdo;她叫住他,他重新抬起手,听她的下文:&ldo;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总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rdo;
紧抿的嘴唇最终勾起一抹不屑地冷笑,
&ldo;那本大爷,还真是不懂你的生活方式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