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化身也好,魂魄也罢,先生不要再伪装了,也不要再逃了。&rdo;陈博涉一字一句地说,&ldo;就算你是个妖怪,我也要你。&rdo;
说完之后,又戏谑地看着他,笑得有些邪气,&ldo;都说阴鬼要阳气,先生要的话,我渡给好不好?&rdo;说罢便低头想吻他。
云霁推开了他,刚才还绝望的氛围被陈博涉这句没脸没皮的话,破坏了个干净。转而又被臊红了脸,匆忙低下头往门外走去,&ldo;谁要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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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担了水进来,准备洗把脸。陈博涉赖在屋子里还是没走,却大大咧咧地脱了靴子,在床上半躺着,一派主人之姿。
&ldo;还没走。&rdo;云霁把手倒进了木盆里,开始洗脸。他脸上还有些地方粘着树胶,得用水搓掉。
陈博涉还是盯着他,生怕看漏了似的,看着他每一步的动作。盘了头发,捧水洗脸,那些被打湿了的发丝黏在脖子上,面颊上,顺着水滴流进了衣服里。
那张漂亮的脸没有多大变化,却因沾水之后更显得白皙剔透,眼角的嫣红和嘴唇的红肿还没有消去,整个人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看着这样的季先生,陈博涉只觉得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下半身,只想把眼前的人拉过来,舔过每一寸的皮肤,看他哭泣求饶的样子。
洗净了脸,云霁端水出去又进来,走到床边,&ldo;将军也该走了吧。&rdo;
陈博涉顺势拉着他,让他坐到了腿上,又抓起他被勒出了红痕的手腕,捧到嘴边,轻轻地吻着。
&ldo;刚才让先生受苦了。&rdo;
陈博涉的睫毛很长,低下头的时候,再低一些的话,便能扫着他的皮肤。他的吻细密密地落在那一寸寸的红痕上,怕吻不仔细了,还伸出了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
&ldo;痛。&rdo;磨破了皮的地方被沾湿了之后,微微有些疼,云霁借故收回手,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他羞得耳根都红了,心跳也跳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那本该如死水一般的心,会因为陈博涉一个体贴的举动而再次跳动起来。
&ldo;放开我。&rdo;云霁越是挣扎,陈博涉越抱着他的腰,箍得他动弹不得。
&ldo;先生可知道我的心意?&rdo;陈博涉将他那些心思全部都置若罔闻,反而就先前的问话不依不饶了。
陈博涉与那个男人并不相同,若是那个男人的话,恐怕不会向他讨要个回答,只管压着他动作。但陈博涉却执意这么盯着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心意……
云霁不是不明白,陈博涉对他的那些亲密的动作,有意无意的触碰,时而暧昧的话语,肯定不是如他所期待的君臣关系。他之前戴着面具的时候,还能置若罔闻,装作不知,现在连最后一层伪装都被揭掉了,他也变得无处藏匿了。
云霁叹了口气,&ldo;将军可是忘了?君臣之间,不可逾矩。&rdo;
陈博涉听到这个话,怒火一下子被点了起来,&ldo;什么不可逾矩……先生心中,是不是有人了?&rdo;
云霁愣了一下,不知道陈博涉为什么会这么说,又知道了些什么。
陈博涉抱着他转身又将他压在了身下,语气变得暴躁,&ldo;那人是谁?公子文怀?香国公?东临公?西南侯?还是公子文远?&rdo;
云霁被问得不知所措,见他隐约露出了暴虐的姿态,急忙挣扎着想逃脱,但无论几次,都是无用的。
陈博涉沉重的,结实的身体压在他的上方,如同一个牢笼一般,他越想挣脱,就会被钳制得越紧,紧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