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迁闻言似是没想到,有些狐疑地问,“你有事瞒着我?”
楚灵越眼一瞥,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真的吗?”
楚灵越抿抿嘴,随后说:“那你不准在赤令府歇息,必须回来。”
这才像他嘛,谢迁放了心,这才笑说:“哎呀,我歇一晚嘛,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不然被谢缈逮到又得笑他有了新家就忘了娘家,烦人。
楚灵越:“……”
让你住你不住,非要自己提要求是什么毛病。
楚灵越无奈摇头,可是也只能惯着。
不过谢迁回府之后,却发现谢缈又不在府上。
随后他便去了温遇的院子,顺嘴问道:“谢萦烟又野去哪儿了?”
温遇正在院中拈花制香,边制边笑:“迁迁,跟你说了多少遍,有些话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说,直接跟你姐姐说。”
说完就见谢迁撇撇嘴,温遇笑得不行,这才又道:“好像是跟一位叫顾寥的公子一道去了画春台。”
谢迁吃果脯的动作一滞,担心这是温遇诈他,便假意问:“顾寥是谁?”
温遇看他一眼:“你得了吧,你们姐弟俩一贯穿一条裤子,还想瞒我?”
谢迁笑了笑:“母妃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遇说:“此前你姐姐不是把人带回来过么?”
“你看见啦?!”
“对,那位顾公子第二天早上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了。”
谢迁惊讶:“你就不管管?”
温遇放下花草,真诚疑惑道:“我主要觉得缈缈应该不会吃亏,那我管那位顾公子就没有意义;可我要是管着缈缈,她应该也不开心。”
谢迁真心叹服:“母妃,您真想得开。”
“害,那不然能怎么办。”温遇说,“而且人家顾公子乃是林院长的得意门生,你姐姐以前在昆鹿学司就只有气先生的份儿,这怎么看也是咱们家差点儿意思是吧。”
“……倒也不必这么说。”
谢迁不是很想跟温遇再探讨这个了,主要他母妃跟他父王平常看着一本正经英姿凛凛,在感情这方面是真的丝毫提不出建设性意见,看问题简单得很。
正此时,温遇又跟他说:“对了,过几日玉关山春猎,如今春日将尽,京郊的花都不新鲜了,不过玉关山的山花依旧烂漫,你届时给我多采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