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目光望向前方,寒气一如此时外面冷冬的江面,他忽然低笑一声,笑的人毛骨悚然。
田非妙咽了咽唾沫,在他发怒前解释:&ldo;是你先对我无理的,我这是自卫。&rdo;
景龙磨着唇,没吭声,他又重新发动引擎,驱车上路。
这一路上,他没理她,田非妙也没理他,缩在一边儿,后悔迭迭,她就是气,也不能打他脸啊,她可从来没想恃宠而娇。
再者,景龙也不是能让女人恃宠而娇的男人。
可脑海里又有一个想法冒出来,觉得打他是活该,一边后悔一边又觉得打的对,就在这矛盾的两个思想的拉扯下,景龙把车开进了景府。
车停稳,他就把她拉了下来,直接去来客的那个门口,问所有守门的人,田非妙昨天有没有来过。
其中一个穿着中山装留着平头的男人说:&ldo;来过,昨天是我开的门。&rdo;
景龙道:&ldo;有说来找我?&rdo;
平头男人大概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以前少爷何时关注过哪个女人来找过他?打发了就打发了,哪可能会亲自领着带回家,来确认?
平头男人为自己默哀几秒钟,却不找借口,干脆地往地上一跪,说道:&ldo;少爷你罚我吧,她昨天确实说了找少爷,可平时找少爷的女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她……&rdo;
话没说完,景龙抬腿往他肩上一踹:&ldo;没眼色的家伙,滚下去。&rdo;
平头男人屁颠屁颠地滚了。
景龙攥紧田非妙的手,要带她进别墅,可田非妙不去,挣扎道:&ldo;既然你已经对证过了,那我就不留了,我得去约会。&rdo;
一听到约会,景龙的眼眸就泛起了血腥的戾气,他直接打横抱起她,大踏步地走进别墅,上楼,撞开卧室的门,把她重重地甩在了他的大床上。
接触到柔软的床铺,田非妙吓的一跃而起,退到很远的地方,防备地盯着他。
景龙冷笑:&ldo;睡过那么多次了,矫情个什么。&rdo;
田非妙拢着大衣,音色清冷:&ldo;以前咱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可现在不是。&rdo;
景龙将脱下来的大衣扔在床上,转头去酒柜前拿酒,倒酒的时候,他说:&ldo;我没同意分手,你就还是我女朋友。&rdo;
田非妙冷然道:&ldo;在我这里,我们已经分了。&rdo;
景龙不应这话,倒了两杯酒后,一杯端给她,一杯自己喝。
田非妙看着那酒,不接。
景龙道:&ldo;怎么?田老板千杯不醉,现在倒是怕一杯酒了?&rdo;
田非妙冷哼:&ldo;咱们先把话说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