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说得面不改色,宋淑曼又记不得昨晚的事,她低着头咬着杯口,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可偏偏越是想记起,越是一片空白。
“这会儿,应该能自己一个人回得去吧?”
“我现在得去梨园,你休息够了就自己回去,早饭我多买了一份,放在桌子上了,合胃口就吃点再走。”
周汝穿了鞋就出门了,她将门开得很小,只够自己一个人过去,周汝正要把门带上,宁书拿手撑着往里探。
周汝打了下宁书扶着门的那只手,“看什么呢?”
宁书松了手,“你金屋藏娇啊?还不让人看了。”
“遮遮掩掩的,肯定藏了什么,就让我看一眼嘛。”
周汝无视宁书的撒娇,“砰”得一声关上门,她走到楼梯下了沈桃仍趴在门口处,拿耳朵贴着木门,想听出个端倪来。
周汝朝她喊去,“还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可不等你了。”
周汝丢下这句话真就转身继续了,沈桃一面应着“来了来了”,一面加快了碎步子下楼梯。
被周汝藏起来的宋“阿娇”喝了牛奶,姐姐买了油端子和糖粥藕,她各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
宋淑曼把剩下的重新放回打包回来的塑料袋子里,一并戴着走了。
宋淑曼回到家中,父亲就坐在正厅的沙发等候,“家规第十七条,写的什么?”
“闺阁女子,不得在外过夜。”
“昨晚去哪儿了,在哪儿过得夜。”
上次在医院呆了一晚,正好遇上父亲出差,这次没那个好运气了。她不敢提周汝,只好扯出青梅做挡箭牌,父亲认识青梅,也能少挨着问和骂,“我在青梅家过的夜,我们喝了点酒,酒意上头,睡着了。”
“虽然你们感情好,但青梅终归是嫁人的了,都不是小时候了,你少去打扰人家,以后都不许再在她家过夜了,别家也不许。”
“知道了。”
“淑曼,不是父亲锁着你,国有法家有规,我都是为你好。”
宋淑曼双膝跪地,“淑曼明白,不会再犯。”
宋弘盛又拿起手边的报纸看,李伯要扶宋淑曼起来,宋弘盛挥了手让他先下去,“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反省一个钟头。”
“李伯,我没事。”
李伯问她,“吃过早饭没有?”
“吃过了。”
“老李,你要再在这儿替她讲话,她可就不止跪一个钟头了,我家鞭都没拿出来,这罚轻得很。”
“李伯,我真没事,您不用管我。”
李伯走去给宋弘盛沏茶,宋弘盛放下报纸,“我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