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被这人的无耻气笑了,“你有手有脚不自己去挣钱养你母亲,瞧人楚大夫找他看病的人多就起歹念,真是城墙也不及你脸皮的三分厚。”
转念一想,她又问:“白日里你趁他出去偷盗便也罢了,晚上他在家,钱放身上你又是如何偷的?”
那人装出顺从的样子,蔫声道:“有时他白日在家我不方便动手,便找人买了迷烟,趁他晚上睡着后再进去。”
苏虞:“……”
她真是头一次见对一家如此执着的贼,不过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无语至极的苏虞转头看向楚珵州,“你准备将他如何?”
楚珵州好笑道:“你比衙门的人问得还清,也无我的事,送他去见官便罢!”
她今儿倒是好性子,帮他说起了话,往日里事事算得极清,恨不得扯不上干系。
苏虞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抢了楚珵州的话,她这人一旦对事便要讲清个理所然来,从前的习惯犯了,一时没忍住。
她尴尬一笑,点了点头,“嗯,你做主。”
男人慌了,忙不迭地叫苦道:“楚大夫,我真知错了,你的钱都在我家里放着,我带你去拿,你今儿放我一马,日后我给你当牛坐马都成。我娘她年纪大了,我要不在家她一个人活不下去的。”
这话若换成旁人,或许还真就心软了,但他对着的是楚珵州跟苏虞,两人压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楚珵州看着他缓缓道:“此前我去你家为你母亲看病时,她只是肠胃不适,身子骨也硬朗,并非离了你不成。做什么事便要付什么代价,不是你说些不痛不痒的违心话便能当做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这人的行径他早知道,一直不管他便是要叫那边放松警惕,如今误打误撞被苏虞抓住,他倒想趁机看看那边还会做些什么。
不敢杀他,以为叫他日子难过便是对他的折磨,那些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男人最终还是被绑着送去了衙门,算是证人的苏虞本着帮人帮到底的信念一同跟了去。
衙门定了他偷盗罪,判他关押三月,后又派人去他家一番搜查,将搜到的银子都还给了楚珵州。
人抓到了,钱也回来了,回去的路上苏虞对楚珵州道:“日后楚大夫不必再担心银子被偷了。”
楚珵州赶着马车,回头望了苏虞一眼,“嗯,今日多谢你。”
“无需客气。”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流,这一来一回浪费了几个时辰,苏虞挂心家里的孩子,一进村子便跟楚珵州告了辞。
好在家里的孩子都很乖,她推开院门时,三人齐齐地坐在台阶上望着门口,见她回来都围了上来。
简单解释后,她藏起的手指也没叫他们发现,而后便去了厨房给他们做起了晚饭。
这次她果真极听劝,做好的螃蟹果真一口没动……
晚上,府衙大牢…
一身囚服的孙二狗躺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对墙假寐,忽听有人叫他,他翻了个身抬头看过去,见是一个一身后蒙面的人,忙起身迎了过去。
蒙面人露出的两只眼睛透着寒光,可以瞧出他心情不悦,在孙二狗靠近木栏杆时,他一把伸手将他的脖子掐住,手越收越紧。
孙二狗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艰难地从嘴中挤出几个字:“大人饶命。”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