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钱的贼。”
苏虞起身,跟着看向那人,“我手被螃蟹夹着本想过来找你瞧瞧,一来便瞅见他鬼鬼祟祟进了你屋,然后便被我拿下了。”
比起那人,楚珵州似乎对苏虞的伤更关注,他快步走近她放下药箱道:“手伸出来我瞧瞧。”
苏虞听话地伸出手,但还是问道:“你不先审问审问那人?”
“不急。”
楚珵州捻起苏虞的手指仔细查看,而后蹲下身打开药箱,“幸好没破,否则可能会感染。你先坐那,我给你上药。”
苏虞点点头,坐回到方才坐的小板凳上。
然后她坐着伸着手指,楚珵州蹲着给她上药。
就在她思磨着这次他竟没有念叨时,结果下一秒他就跟她说起被螃蟹抓伤的后果。
这还不够,人家还给你说起了怎么样抓螃蟹才对,一次吃多少只不会对身子产生不好的作用,什么人适合吃,什么人不适合吃。
说到这,他竟抬起头看着她道:“我之前说过你身子极虚,像你就不宜吃螃蟹。”
苏虞眨巴了下眼睛,不死心地问:“一只也不行?”
“不行。”
楚珵州丝毫不带犹豫地打断了苏虞最后的挣扎,“螃蟹性寒,你如今的身子滋补起来也少不得一年半载,更别论吃螃蟹起反向作用了。”
生怕苏虞会不听劝,楚珵州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苏虞看他张嘴的动作便快一步道:“我记下了楚大夫,不吃了不吃了。”
平日里明明就话不多,怎么一看病话就没完了,这人是有两个性子各来各的?
楚珵州的话堵在嗓子眼里,看了眼苏虞没再说,给她包扎好最后叮嘱道:“两天内别见水,莫要再跟上次那般不听劝。”
苏虞顿感心虚,点头应道:“不会,我很听劝的。”
“嗯。”
将药箱规整好,楚珵州这才过去看绑在树上那人。
他扯掉那人口中的帕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孙二狗。”
那人怕露出端倪,先一步求饶道:“楚大夫见谅,我是家里太穷揭不开锅迫不得已才来你家偷银子的,我还您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楚珵州依旧默不作声,苏虞问他:“你认识这人?”
“认识。”
楚珵州语气淡淡,墨黑的眸子眸色隐隐更暗,“我以前去他家给他母亲治过病。”
苏虞不乐意管闲事,但偶尔遇见不平之事自己又看不过眼的,也会管上一管。
她瞅着那人,冷声道:“他为你母亲治病,你却跑人家家里偷盗,且次次逮着他一家偷,你良心是喂了狗不成?”
男人哭丧着脸,早没了之前对苏虞的嚣张劲,“我也不想啊,可我不偷我母亲就会饿死,楚大夫他每日都有人找他瞧病,我想着他手头定是宽裕的,起歹念后便再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