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以抚须道:“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儿子,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李尉笑了笑,他知道爹这是饶了二弟。
李宗以起身,负手望着灰沉的天,心中若有所思,莫不是他的计划被十二楼的人察觉了?
还好他准备了后手,唉,他人是老了,不过雄心还未灭,东西他迟早会得到手。
李佟松了口气,灰溜溜的回了房,去洗了个浴,上了药,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是一副锦衣玉冠,年少多金的模样。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嘶,一动就疼的要命。
忙活了一晚,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挨了顿骂,真是吃力不讨好,晚上还是去春意楼吧。
没一会儿李佟挨训的事,便传到了杜秦鹃耳里,左右说来,还不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教好。
李玉灵安慰道:“娘,别理二哥,他就这幅德行。”
杜秦鹃心里憋着气,嘴里骂了一句:“没长进的东西!”
李玉灵宽慰道:“可二哥他最孝顺你了。”
杜秦鹃心里好受了些,这个不成器的死小子,总算也还知道孝顺她。
母女俩人在屋子里一搭一搭的聊着。
李玉灵看了她娘亲一眼,吞吞吐吐道:“娘,你…你说,为什么当初你非要让阿姐嫁给顾延。”
杜秦鹃欲言又止:“你姐姐那门亲事,是,是……”杜秦鹃叹了口气,及时收住,没有继续说下去,那门亲事是她骗来的。
她根本就没有救过那女人,当初是李宗以为了得到圣魔经,偷取了那女人的东西,编造了一出婚事,她哪敢说出去,当初为了编造这个谎言,目的就是为了让顾录言和那女人让心生间隙,这里面的事,说都说不清。
不过,可惜那个女人,红颜薄命。
杜秦鹃紧绷的心,蓦然一松,人都死了,她还怕什么。
“娘,你快告诉我,为什么啊?”李玉灵晃了晃她的手臂。
杜秦鹃还是拿出一模一样的说辞:“当年顾延的母亲,救过我,这恩情不得不报。”
李玉灵皱起眉,不服气道:“是什么恩情,可以连阿姐的婚事都可以牺牲!娘,你跟爹怎么这样!”
杜秦鹃睨了她一眼,语气忽的冷下来:“这门亲事,你爹和我都认,没什么好说的。”
李玉灵只好闭嘴。
杜秦鹃心里烦闷,这事打死也不能说出去,那女人死的早,只留下了一个废物儿子,原以为可以从他身上可以下手,谁知顾录言捷足先登。
二月江南,已是初春见草芽。
顾延的生活寻常,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苦练谢筝交给他的一招半式,这几日,他总算感受到师傅说的,剑气随身动。
他路过回廊,顾谨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出声叫道:“十三弟。”
顾延停步回头,许久未见大哥,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不少,他回声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