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炸开,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的餐具散落的声音响起。
“老姐。。。姐。。。”苏默怒吼一声,但是到最后声音却有些扭曲而错愕,因为眼前的景象和他的想象大相径庭。
池浅江极为狼狈地四仰八叉摔在碎裂的餐桌上,破碎的红酒瓶四射,蛋糕的奶油和肆意流淌的红酒狼藉满地。
而自己的老姐,则乖乖地把脸埋在一个男人的肩头,整个身子都缩在对方的怀里,不知道是脱力还是不想动弹,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呆着。
男人的右手轻轻揽着她的蛮腰,左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脑袋,画面说不出的和谐。
“咦,好像超过五分钟了。”男人温和地笑道。
“吴缺!”苏默一声惊呼,张着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男子的一身酒红色西装衬得他格外高贵迷人,正是吴缺。
“哗!。。。”
池浅江脸色铁青地甩掉了刚好落在自己身上的几件银质餐具,骤然起身,捏着拳头眼神可怕得不似人类。
原本一尘不染的黑色西装皱皱巴巴,小腹的位置一个清晰的脚印跃然其上。
众人一片哗然,不必别人提醒,顺间便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或张嘴,或瞠目,或无言,或面面相觑。
“绵刀先生。。。”顾谦僵着手指,手中的酒杯倾斜着,酒液滴滴滑下都没有感觉。
绵刀在吴缺动身的瞬间便屏住了呼吸,眼中的凝重一丝丝攀上,眉头隆起得如同山川崎岖,“恐怕。。。我的猜测要成真了。。。麻烦了。。。”
顾谦转头看了他一眼,静默无言。
“你。。。找死!”池浅江怒火中烧,就连发丝都无风而动。
“好像你很喜欢跟人打赌?那要不再跟我打个赌?我赌我死不了。”吴缺眨了眨眼睛,轻笑着提议道。
“吴哥!吴大哥!好样的!我就知道。。。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了!”苏默兴奋地靠近两人,对着吴缺说道,眼中的狂喜和炽热满得快溢出来了。
“滚蛋!”吴缺笑骂道,然后轻轻拍了拍仍旧靠在他肩头的苏裙,“我还要跟一头愤怒的小狼崽打个赌呢,你不会想让我抱着你跟他打吧?”
苏裙俏皮地缩了缩脑袋,狠狠蹭了几下,然后扬起精致如画的脸庞,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由于吴缺是正面靠近她的,所以当时她大脑短路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只看见了一张笑得十分好看的脸庞,然后苏裙就不管不顾地放松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怀抱很温暖,胸膛很结实,笑容很迷人,味道很好闻。
“不准输。。。”她仰着脸庞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得不像她自己。
吴缺笑笑点头,然后缓缓松开了环在苏裙腰际的手臂。
苏默赶紧扶住后者,将有些力竭的苏裙搀到了远处位置上。
“赌吗?”吴缺待两人走远,歪着头看着池浅江,一脸和善地问道。
池浅江一直站在那里,瞳孔中变换着复杂忌惮的光芒,闻言紧紧抿着嘴唇,身上肆虐的气势一点点放开。
“赌还是不赌,你倒是给个准信啊。”吴缺无奈地摊摊手,就好像一个浑身不设防的普通人。
“飕!”
池浅江嘴角一掀,以行动回答了吴缺的问题,他瞬间欺近,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了不是一星半点。五指成抓便朝后者脖颈扣去,每一根手指的力道足以碎石。
在狼群的法则中,看到可趁之机便会一击必杀。
说废话的都早就死了!
吴缺神色微正,脚跟轻跺,身躯如同一片落叶般向后飞退。
“哼!”
池浅江冷哼一声,竟然在高速移动中奇特地俯下身子,如同野狼般四足着地,猛地蹿出。
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令做工精细的西服被风撕裂开几道口子,也让吴缺一惊,骤然抽身一腿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