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讪不成的宋璟瑜开始揶揄,明着挑拨谢家兄弟关系。
谢衍抱着手臂,云淡风轻地笑,说出的话霸气无比,“不管花落谁家,总归都是谢家,而不会是你宋家。宋公子信不信?”
窝里斗是一码事,对外必须统一。这是谢家家训。
宋璟瑜气他的嚣张,鼻孔里哼哼,“话可别说得太满了,到时候无法收场,我的谢公子。”
“那就不劳宋公子操心了!”谢遇卡着点,姗姗而来,身边并立一位丹凤眼的温润公子。
“先生?”袅袅的心,似被钟声敲击,出神,向前踏了一步,喃喃说道。
不,那人分明穿着西装,短发压着眉骨,初看温润如玉,再看犀利如剑,比她认识先生时更加年轻。五官之间,隐隐有五分相似的影子。
他,是不是?
“袅袅?”谢衍察觉了她的异常神色,轻声相问。
“没,没事。”袅袅从怔忪中出离,问:“他,是谁?”
“这可真是热闹了,堂兄竟然请来了如此强大的外援吗?”谢衍鼓掌,一边睨着舒炎,冷峻而讽刺。
不管谢衍与谢遇如何争,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舒炎的加入,让情况变得更为微妙复杂。
“舒四公子,你们搞那个什么方宇宙的,也对文旅感兴趣吗?”
舒炎以手指摩挲了下鼻子,视线划过谢衍,在看到袅袅时也是一愣,风流纨绔果然名不虚传。他淡然笑,“衍公子倒是黑幽默。元宇宙,不是方的。万事皆可元宇宙,衍公子身边总是伴佳人!”
“不是佳人,是品牌顾问。”袅袅走上前,手状若不经意从鬓边掠过,而后两手交叉,轻描淡写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如一只展翅的鹰,一闪而过。
“娉婷袅袅,十三余。”吐气如兰,声音幽幽。
犹记得当日袅袅,黎京花魁大赛。教坊司和其他风月场的姑娘们,于画舫上一较琴棋书画。袅袅皆拔得头筹。而在加赛的舞技中,所有竞技女子皆舞了南方靡靡之舞,唯独袅袅将军中破阵舞和胡旋舞相融合,舞姿大开大合,礼赞盛世山河。其胸襟为当世文人墨客广为传颂。
而后,南叔言登上了袅袅的画舫,施以君子礼,而后问道:“娉婷袅袅十三余,宛如游龙举。姑娘芳名何,悉听望告知。”
他本就知她名讳,却故意问之,便是想让她亲口说出。
如果这位舒四公子是先生,当回答“宛如游龙举”。
袅袅抬眸,星眸璀璨,闪动着希冀之光。魂穿千年,可是会在这故城旧地,再度重逢?
舒炎“嗯”了一声,他只觉得眼前女子,举手投足皆优雅,却透着怪异,她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舒炎面露狐疑之色,问:“小姐这是……”
他想问何什么意思,然而肉眼可见,袅袅眼中的光熄灭了,那一瞬间充斥了浓郁的黯淡何忧伤。
袅袅转过头去,肩头微颤,她终究是认错了。
茫茫人海,寻一人何其难啊?
袅袅不对劲儿。
凭借阅女无数的经历,谢衍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时候他当怎么做?
谢衍无所顾忌地拉住了袅袅的手,坚定、有力。
在收到袅袅威胁的信号时,他顶着疼痛没有松手,只是冲着她笑,那笑容温暖而真诚。
最后袅袅作罢,眼神示意他无事,他才松开。掌心里还保留她的滑腻,让他很是不舍。
“请各位代表抽签,以决定汇报的顺序。”有公务人员在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