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请你住口!不要谈及与此无关的事情。那是你权限以外的事!&rdo;
&ldo;噢‐‐&rdo;冬村的反击,使得桐野一楞,&ldo;那么,我就问你权限内的事。是不是急于争功,便对仓田进行了精神上的拷问?&rdo;
锐利的目光扫着冬村。
&ldo;你估计错了。&rdo;
&ldo;估计错了?!你可真是难以对付。有什么证据吗?&rdo;
&ldo;证据‐‐&rdo;冬村挑起了眉头,&ldo;需要什么样的证据?你是说,应该一张张地摄影吗?&rdo;
&ldo;少给我胡扯!&rdo;桐野一口否绝了。&ldo;你该清楚,我们并不是拥护权力一方的,保护弱者,才是我们的职责,而那个弱者在审问室里被喝了酒的警察官逼得自杀了!你现在所处的立场,并不是向我们要证据。这是过失的推认论。我们在弱者一边,想推认你把嫌疑犯逼上死路的过失。你应该做的是,对我们的推认提出反证,如果提不出,你便输了。因为在拥有权力的一方,与行使权力保持的关照是必要的。我想,这样的简单的法律概念你不会不明白吧?&rdo;
桐野的嘴里渐渐流出了法律。这股洪水象是要把冬村冲倒,冬村甚至想到自己不能坚持到最后。虽说是一股浊流,但其流向是正确的。嫌疑犯在审问室里自杀身亡,确实是重大的过失。更况自已还喝了酒。如果不能作出令人心服口服的说明,世人定会断定警察的法西斯化无异。但是,自己又不能进行令人信服的说明。
&ldo;怎么样?&rdo;
桐野问。完全是稳操胜券的口气。
&ldo;没有证据。&rdo;
&ldo;没有证据,我们只能认为你严重地侵犯人权。&rdo;
&ldo;随便!&rdo;
冬村做好了思想准备,在只有两人的密室里,一方死去了。死人无口。越是解释,越会给人以逃避责任的感觉,而且,不管人权保护委员联合会的裁定如何,使嫌疑犯致死,警视厅内部的处置也都是逃脱不了的。
&ldo;你!……&rdo;知名作家运野投过来谴责的目光,&ldo;你也过于傲慢一点了吧?瞧你那无所谓的态度!在审讯过程中究竞有什么对话,你只字不提。我历来坚持对人不抱成见的信仰,看了你的态度,总让我脑海中浮现出你们而对嫌疑犯的那种冷酷的姿态。&rdo;
&ldo;所以,我说请随便。&rdo;
&ldo;你可是引起这次事件的权力一方的人,不要采取这种自暴自弃的态度!&rdo;
远野皱了一下眉头。
&ldo;我的生活是追查那些狡猾的活着的罪犯,不象你们这些人,以沙龙时的山南海北为乐。我想请你们知道两者间的差别。&rdo;
冬村想尽快结束这次&ldo;传讯&rdo;。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远野那本是红润的脸,一下子涂上了一层苍白。
&ldo;难道将想自杀的人的腰带、领带全部没收,将他监禁起来,便是彻底的人权尊重吗?我不明白。越是小说中出现的人物,越不单纯,这点我们都懂得,对于冲动的行动,即使你们说该追究权力一方的责任,我也无话可答。因此,我说过,请你随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