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梅姨。”
“你个死丫头!这几天死哪里去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的!”
“我这几天有点事。”
“有事?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连亲爹都不要啊!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梅姨的嗓子很大,我听到爸爸的消息,顿时紧张了起来:“我爸出什么事情了?”
“你爸爸病情又危急起来了!前天突然陷入高度昏迷,医生商量着要快点做一台大手术,可是需要四十二万,上哪里找去?只好打电话你跟你商量,你又联系不上,我就让医生先给他维持住,这两天又多花了不少钱啊!”
“梅姨你先别担心钱啊,钱我来想办法,先给我爸动手术啊!不能让我爸有事!”
我急的眼泪一直涌出来,不停对梅姨哀求着。
“这也得要有手术费啊,你尽快把钱打过来我才能给他动手术啊。”梅姨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传来淡淡一句话:”你要是能够来就最好自己来一下,医院这台手术让签病危通知书的。”
我听到病危两个字,一下子身上的力气都被抽掉,站都站不稳,还好有唐沉在身后扶着我:“我尽快赶过来,钱我也明天打给你,你先照顾好我爸,求你了,梅姨。”
最后几个字我哽咽着声音无比沙哑的说出口。
梅姨在电话那头应了两声,催促我尽快打钱,然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双眼含泪,急忙转头对唐沉说:“你不要再对付夜莺好不好,我今晚就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唐沉脸色很不好,阴霾的有些吓人。
我没法顾及他的脸色,此时此刻我满脑子只有病危通知书几个字:“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必须尽快赚钱,否者我爸就有生命危险!”
“所以你要回夜莺赚钱?你一晚上能收到四十万小费?还是说你又要找个人买你的身子?”
我突然清醒过来,弯下身子抱头痛哭。
是啊,我去哪里找这四十万?夜莺现在被我搅黄了不说,曾姐曾经是唯一一个在我需要钱的时候能够借给我的,不说她借不借得出四十万,现在就是她借的出,也不愿意再借给我了吧。
我抱着自己的胳膊,眼泪一直流,感觉好像天塌了下来,密密的云朵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身子冰凉。
身子突然被环上出现了一双温暖的臂弯,将我稳稳纳入一个宽阔的胸膛。
“我说过,不论什么时候,你的身边都有我在。”唐沉轻抚着我的头,在我耳边说道。
我抬起头,泪目看他,突然就一把拥住他脖子,把头趴在他的脖颈处,大声哭了出来。
唐沉耐心的抚着我的背部,轻柔给我擦去眼角的泪:“好了不哭了,脸上的伤还没好,别哭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