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車一愣。还给钱呢?还有这好事儿?陈車忽然觉得郁臻倒不像想象中那般吓人了。太守走后不到一小时,薛桥山二人一狗回来了,汇报战况:“主公,经过清点,天府军俘虏一千四百人,伤残六百人,骏阳城军六百人,伤残三百零七人,两方共损失七十八匹,剩余十二匹。”“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将骏阳府城布下银杀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郁臻点头:“干得好,安抚伤残兵士,发放药品,战死马匹宰杀分给他们吃了,将剩余无伤的起义军和兵士编到一起训练,你们二人各带一支队伍。”“是。”“哦对了,以后你们就跟我和郁柳一起住在太守府吧,反正够大也住得下,方便开会了。”“是。”“去吧。”“末将告退。”待二人离开,郁臻才和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趴在了桌子上,对身后的陆丰和三人道:“别杵着了,赶紧找凳子坐下,日行八十里,骨头都要颠散架了。”陆丰和笑道:“这也是离得近,马匹养的又好,从虎威山到这儿才花了几日功夫,若是北方边塞,一走就要几个月呢。”郁臻道:“丰和,你去街上找家干木工的,让他连夜打一张议事桌来,明日开会用,坐在这公堂上实在没那感觉。”陆丰和点头:“等下臣就去。”“e。”天快擦黑的时候太守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摞册子,见到郁臻便要跪,被郁臻拦下了:“不用跪,站着说坐着说都行,一把老骨头,再把膝盖跪坏了。”太守讶然。百姓理应叩拜天子,郁臻现在称帝建制,自封为帝,竟不需要他跪拜,实在让人理解不了。可不用跪也确实能让他的腿和膝盖好受些,便没有多说什么,上前一步将册子呈上:“陛下,这就是我接任以来骏阳府城的所有税收记录,人口记录。”郁臻嗯了一声,没有看,而是问:“你家里人可搬走了?”陈車点头:“已于下午搬到他处去了,住所已打扫干净。”“行。”郁臻打着哈欠起身:“今日有点晚,这事儿明日再聊,先回去休息吧,赶路这么多天,朕也有些累了。”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多少钱来着?你还没说呢。”陈車连忙道:“这太守府并非我名下产业,是历代太守都能住的地方。”换而言之,就是不用钱。郁臻哦了一声:“那就不跟你客气了。”随即笑眯眯的对郁柳:“走,咱们先去选房间,选最好的!”“好。”郁柳牵着她的手往外走:“都听姐姐的。”晚上。郁臻夫妻二人带着铁牛同薛桥山几人一同吃了晚膳,又让他们各自挑选了自己喜欢的院落后就回屋早早歇息,只为了精神抖擞的迎来番外15郁柳一群人早早的就起来寻了一间雅室作为之后的议事间,全是按照郁臻的喜好来的,将那些瓶瓶罐罐,枣木椅子桌子搬走,显得房间更大更亮堂。在中间摆上一张原木色的议事桌和椅子,在摆上两三个插花儿的瓷白色花瓶作为点缀,就算是装饰完了。简约,宽敞,亮堂。几人坐在桌前闲谈聊天等郁臻睡醒,相处和谐。唯有一老丈拘谨异常,眼底顶着俩大眼袋,一看就是没睡好。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先是被重兵围成九死一生,后又成了反贼叛国,回家被一家老小闹得整宿睡不着,今早能爬起来他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结果来了一看,人家郁臻压根就没醒,又被拉着当苦力,搬这个搬那个的,一直等到现在都快中午了还没等到。正想着呢。穿着背心短裤的郁臻打着哈欠走进来:“兄弟萌,早啊。”陈車抬头看去,差点眼珠子掉下来,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怎能穿的如此暴露,竟是连妓院的娼女都比之不得。她的夫婿怎就能容忍自己的媳妇儿穿成这样观人看?紧接着他又瞳孔收缩猛地一惊,刚刚光顾着郁臻穿着暴露,现在才发现她身上竟有如此之多的伤痕,特别是脖颈之上的伤痕无比狰狞,骇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