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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关楼月下(第1页)

三瓮被稀里哗啦的兵器声惊醒,差点跳起来拔刀。

此刻石不渝顾不上和他解释,眼前易含正压迫感极强地拿起一把刀尖生锈的横刀,隔着一地刀枪,说:“至少得在我手下过得了三招。”

石不渝选了一把细长而薄,最接近剑的四尺直刀。易含对于这个选择一言未发,走到房间中央较为空荡的位置,持刀侧立。

想到他未愈的三道伤,石不渝着实难以下手,犹豫之间一阵刀风已到面前,从上而下欲将人劈成两半!没有功夫讲究招式,抬起手将刀往前一抵,相击的巨响之下,打在刀身上的力道却仿佛全身被狠狠敲中。

后劲不足,重心不稳,刀刃崩开一个口子,手腕一痛,毫无还手之力地,刀把脱手落地。

石不渝盯着眼前不足一寸的刀尖,冷汗涟涟。

这下算是明白,那三招不是开玩笑。

易含脚尖踢过刀身,“你需要一把拿在手里不会断的武器,方能弥补一些劣势。”

石不渝狼狈地叫道:“舞刀弄枪不如让我持盾!我是个医师,我只想自保!”

出乎意料,易含没有反对,让她拿面正经木盾来。

三瓮下酒下得津津有味,好奇循着石不渝下去暗道里,表示来去百来次,也不知道关楼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看易含都没管,石不渝任他去,兀自寻找盾牌。

三瓮刚才打开了一个木箱后连连欢呼,此刻怀里抱满酒罐,欲壑难填得腰都苟了起来,转头见到石不渝手上拎着的盾,呲牙嫌弃:“就这?你也不选个好点的。”

石不渝一摇头。对于一个从来没拿过真正武器的医师,还是用自己熟悉的破木盾最上手。

回到上面,那堆刀枪被整理到墙边,留出一片更为整洁的空地。石不渝压力颇大地双手抓着盾把,站到易含对面,他还是一个姿势。

三瓮还在旁边身心愉悦地咪酒,“哈哈,手下留情啊易兄。”

石不渝有种被看笑话的心情,“你不是在外面守着吗?”

“和小瘦马换了呀,放心,她眼尖着呢。”

石不渝不敢再分神,易含已经提刀重新砍来,一模一样的粗暴招式,一定要接下!咬牙双臂抵着盾背,准备吃下这一击。

上回是刀刃被劈,力是往下,那这回全部的力量都通过木盾传达到身上,如果不后退,肯定会摔倒!但想到了,反应依旧不够快,脚下踉跄两步才站稳,而这一点时间,完全够易含添上第二招。

他回身抬腿,狠狠揣上盾面。过往练习的剑招中,根本没有活用身体其他部位的路数。毫无准备之下,原本就没恢复平衡,一踢之下重心过于往后,彻底翻车,摔倒在地。

腚着地,石不渝痛得一激灵,只有两手还紧抓着盾,举到头上,整个人埋在下面。随即盾面重重踩上一只脚,刀贴着木缝,贴着手臂的肉就这么插下来,摩擦出一串让人发麻的声响。噌一声刀尖落地,石不渝心跳极快地斜眼瞥向几乎擦着身侧的刀刃,手上也被压住,一动不敢动,想动也不能动。

感到踩在盾面上的脚加力,易含则弯下腰,脸凑近木盾边缘,对着下面石不渝的耳侧,轻声说:“就这样还想去哪里?从里面滚出来。”

石不渝猛地睁大双眼,深吸口气,手臂绷紧往上使劲,大喝一声:“放开脚再来一轮!”

挥开木盾,重整旗鼓,易含还是面无表情,就三瓮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易含扔过来一把刀,“刀背加厚不容易断。对战刀时,你要清楚刀和剑的不同。刀善劈,也易守。以薄刃为攻,使厚脊为盾。”

石不渝运了两下刀,两手各自持刀与盾,呼出口气,目光一凝,不等易含出手,率先进行一个突刺。易含以刀身按下近身的刀尖,刀刃交接往前飞速划过,迸出火星。转眼间攻势交换,明明是先出的手,现在快被顶着胸口的却是自己!

手腕一摇挥开刀,弯腰后撤一步,再一摇向易含下颚挥去,下意识刀把一翻,刀背朝上。

易含徒手捏住刀身,石不渝去势凝滞,一惊松手。

“拿刀背打,希望你的对手也一样君子。”

言下之不满之意简直扑面而来。石不渝知道他想说什么,紧抿住嘴压着火,重拾起刀,反复在心里强调:这是刀,要用刀的思考方式……易含的持刀姿势与动作来回闪现在眼底,石不渝目光闪动着,双手握住刀柄,两只手臂因为格挡而微微颤抖。

易含一刀劈来,石不渝以刀背格挡,一瞬间还是没能吃住力道,刀身被逼至肩膀。双膝一曲,手上泄劲,干脆顺着力身体后仰,脚下则一蹬,整个人往后翻滚一圈,眨眼功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白刃紧追不舍,再砍过来时,石不渝完全是双手伏地的姿势,根本来不及站起来调整姿势,连刀柄都还压在手下。

刀尖已在头顶,石不渝手臂下压双手一撑推地,就这份力向上跃起,踩在易含的刀身上,一手掷出刀,根本不管准头。易含或许也没料到石不渝说跳就跳,注意力轻易被飞过来的刀给分散,石不渝更来不及等别的时机,空出的手握紧成拳,就着下落的冲势冲着他的脸挥出!

易含却仿佛预料了招式,侧身避过。石不渝一击不中,眼底隐约的期待落空,又没能收住势,因惯性扑倒在地。

耳边是三瓮的哈哈大笑,“小医师,你傻吗?”

易含则什么都没说,石不渝从地上爬起,去看他的反应,怔愣着对上一双眼像两个深黑的洞,底下却烧着两捧火,并非烧在薪柴,油蜡上的火,而是快要灭尽的残灰余烬上一点点的暗红光。即使是这样的颜色,也是石不渝未曾在这个人身上见过的温度,一时怔住,想到:他做这些并非为了别的,只是在为我担忧。也难说,究竟是忧虑多一些,还是烦躁被无关的人搅乱了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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