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一个没防备,整个人便腾空了,不由得汗颜:&ldo;兄长你这是……&rdo;
&ldo;抱歉。&rdo;男人沉声道,&ldo;让容儿受惊了。&rdo;
一旁的聂旦期期艾艾:&ldo;勺子……&rdo;
郁容略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便干脆厚着脸,任由他家兄长抱自己下车‐‐反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什么人看到。
面对自家侄儿,聂旦理直气壮不起来,自动自发地跟着下车:&ldo;那个,勺子‐‐&rdo;
声音戛然而止。
双脚着地,郁容尚未站稳,转头正好看到聂昕之一个手刀就将他家亲小叔给劈晕了,顿时囧了。
好在车夫及时地接着了聂旦,总算没摔到地上二度&ldo;受创&rdo;。
聂昕之吩咐着车夫,语气淡淡:&ldo;将誉王殿下护送回禁中。&rdo;
车夫无声领命。
&ldo;兄长?&rdo;
聂昕之浅声解释:&ldo;官家多年不见誉王殿下,甚为挂念。&rdo;
&ldo;诶?&rdo;郁容好奇,&ldo;前些日子小叔不是回京了?&rdo;
聂昕之说明:&ldo;其虽归回禁中,却未曾与官家正面相见。&rdo;
郁容了然,默默看着马车折返,顺着来时之路渐行渐远,不由心生几分忧虑:&ldo;这样对小叔会不会不太友好?&rdo;
聂昕之漠然道:&ldo;既闯了祸,自该担责。&rdo;
郁容惊讶:&ldo;闯祸?&rdo;
聂昕之微微颔首。
郁容张嘴欲言,倏地想起什么,到嘴的话语咽了回去,转而道:&ldo;我以为你回京了,没想到居然追到这儿来了。&rdo;
聂昕之默然未作解释。
郁容也不介意,目光四转,便察觉到不对劲:&ldo;兄长……如何赶至此地的?马呢?&rdo;
聂昕之平淡回道:&ldo;跑死了。&rdo;
郁容:&ldo;……&rdo;
马死了,荒郊野地的,没了代步工具,两人唯有步行朝最近的镇子走去。
&ldo;我见兄长神色间有疲倦之意,该不会……你连夜赶路,一宿没睡?&rdo;
聂昕之不予置否。
即是肯定了。
郁容觉得心疼又惭愧,不过对象是他家兄长,抱歉或者感激什么的客套话,没必要刻意说出口。
&ldo;找个客店休整一番再上路如何?&rdo;问着,他补充道,&ldo;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吃过东西,顺便可以进食一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