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失去。
这样的焦灼感,完全让他简直要发疯。
再来一次,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渗出来。
“阿汕!”
几乎是沙哑着嗓音,叫出来的。
猛地惊醒过来,慕郗城坐起身,后背已经完全因为冷汗湿透。
死死握着身边人的手腕,捏痛了时汕,让她也忍不住在睡梦嗫喏了一声。
“痛。”
慕郗城伸手打开室内的台灯,看到她紧蹙的眉头,才将握着她手腕的手,放轻力度。
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
手指下滑,五指收紧,与她十指相扣确认她的存在。
梦境太真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这样的噩梦了。
慕郗城沉静了下来,才真的发现身边的人的异样。
他握着的手,无力,甚至有些烫。
“阿汕?”他回过神,下意识地去轻触她的额头。
受伤淋雨,果然发烧了。
夏天的热感冒本来就不容易好,感冒药茶一直没有断过。
上次烧过一次,这丫头又不记得吃药。
淋了雨,这回半夜真得烧了起来,自己还完全没知觉。
说来也怪异,慕郗城淋了一路雨回来,外加冲冷水澡,整个人也没有生病。
可时汕就不一样了,就单单受了凉,后半夜彻底发热。
慕郗城摸着她的额头,一边感觉着指尖的滚烫,一边忍不住沉了脸。
就说不荤素搭配好饮食,抵抗力弱,这么一淋雨就彻底发起了烧。
“阿汕。”
他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时汕也晕晕沉沉地清醒了过来。
生病的人多少有些难缠,她迷蒙地挣开眼睛,看着慕郗城抱怨,“谁让你吵醒我?”
他吵醒她?
慕郗城征了怔。
知道,她病了,烧起来已经神志不清楚了。
往常的陈渔就是这样,发烧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酒鬼醉了酒。难缠的要命。
可,总不能任由着她这么烧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