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当我想把匕首就这么沿着咽喉切下去的时候,妮可和女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
女人阻止我是应该的,她不想再失去这一万个金币。
妮可为什么阻止我,我不知道。
“别放弃,麦克,我们还有机会。”妮可对我。
“什么机会?”我莫名的有些淡然,似乎觉得就这么死去其实是挺不错的选择。是啊,我亲爱的妮可,我们经历够多了,真的够多了。
“你她有没有可能死在我们前面?”妮可瞥了一眼女人问我,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不知道。我看着女人,她正靠着一具尸体坐着。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腹部的伤口正伴随着她沉重的呼吸伸展、收缩,然后每次都会让她衣衫上深红色的血渍再增加一些。
她也在看着我,嘴上始终挂着一丝轻浮的笑意。突然,她眼睛一亮,视线从我身上移了开去。
她看到了什么?
医疗包!
是的,桑德兰留下的医疗包,它静静的躺在草地上,正好在我们和女人中间,大约各有五米的样子。
煞那间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它身上。现在来,谁得到它就意味着胜利,谁得到它就意味着谁能活下去!
女人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站住。
“你先看了医疗包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却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女人问妮可。
“你想要,去捡好了,管我干嘛。”妮可笑了笑,表情更加悠闲。我刚想话,妮可一直搭在我腿上的右手突然紧了一下,虽然力气微乎其微,却已经足以让我领会到她的用意——我还是闭嘴吧。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让他话?!”她盯着妮可,想不到如此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女人的眼睛。
“也许是想趁你拿医疗包的时候杀了你。”
“杀我?怎么杀?咱们之间的距离至少有五米!”
“别忘了,我有钢针啊。”
“不可能,你过你已经没有了!”
“你自己也过了,我可能是在骗你呀。”
“你现在才是在骗我!”
“那你去捡喽。”
“你到底还有什么花招!!”女人声嘶力竭的喊道,眼球因为暴怒而变得血红。可这对她面临的选择毫无用处,医疗包只能缓解她的伤,钢针却可以要她的命。
赌命这种事,只有丧心病狂的赌徒才愿意做。
时间在流逝,画面却好像定格,一秒、两秒…
女人突然间笑了起来,笑的如梦初醒,笑的如释重负,她:“妮可,如果你还有钢针的话,为什么不在我袭击盖伊的时候用?那样的话我早就死了!”
通过女人的话我知道了两件事。
一、被女人杀死的灰发人叫盖伊。
二、妮可在撒谎。
女人又向前走了一步,却不得不再一次停下。
这次,是因为我。
“如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我自己!”我这样告诉女人。那柄匕首,我从没让它离开喉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