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旌拉住卞璞使劲扯着,一脸紧张无措。
这就是暗牢另一出口,停靠着一艘大船。
“卞哥哥要带小虞去那!”
卞璞安抚道“离开酆国,去我的家乡,我们成婚,生宝宝。”
黑衣蒙面人,风吹起发,后脖颈有个秃鹫刺青。
“少主。”
“已准备就绪,只等货登船,就可驶离筥州。”
月霓旌用另一只手撤开卞璞的束缚,疯狂的后退,对未知的害怕让她瑟瑟发抖。
“少主是什么。”
“卞哥哥他为什么要称呼你为少主。”
卞璞知道她特别缺乏安全感,只能把她紧紧抱住,用身体去安抚。
“小虞,不要害怕,我会对你好的。”
月霓旌转移他的注意力,摸上自己的发髻把发簪捏在手中。
暗示藏在暗处的酆馏动手,不能放跑一人,也不能让船驶离筥州。
“卞哥哥,我们是去私奔吗?”
也曾对另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但他后退的步子说明了一切。
“但小虞好怕只是一场空欢喜。”
卞璞感受到她的不安,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我怎会舍得让你空欢喜。”
“我们……会……”
隐于黑暗的暗卫,飞身围住卞璞的人。
瞬时双方混战,兵戈相向,“锵”“铛”“刺啷”刀剑打斗声四起。
一具具尸体倒下。
卞璞心口处一痛,退开一点,看到她手握发簪狠狠地插入自己的血肉里。
月霓旌一拔发簪,血喷到了她的脸上。
卞璞支撑不住的,往下滑,单膝跪地,胸口的血流到了地上。
有不可思议的解脱,又有果真如此的释然。
“原来……小虞才是藏的最深的人。”
一个高贵如天人的站着,一个卑微如蝼蚁跪着。
卞璞抬头看着月霓旌,哭笑的流下了眼泪。
“小虞……有没有……那么一刻喜欢过我。”
月霓旌看着手上的彼岸花发簪,血液顺着尖锐部分,流到了花瓣上,让红色的花瓣更加妖艳。
流到自己白皙的手上,犹如一朵变异的花瓣,在皮肤上妖冶盛开,有着人的温度,也有着植物的活力。
蹲下抬起卞璞的下巴,笑的灿烂明媚,单纯善良不似会刺伤人的。
“小虞当然是喜欢卞哥哥的。”
“可惜我不是小虞啊!”
“卞哥哥你的血是热的,是烫的。”